“难道你就忍心让你儿子白白死去!”梁国公连连摇头,心里有些意外,嗤笑道:“原来你是这种贪生怕死之人,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既然如此,你就当我今日没来过。吕家,我定然是要对付,不为别的,就因为我是君儿他娘。”
说完梁国公一甩袖筒转身就走,心里略微觉得有些失策,听说马春疼儿子疼的很,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若是没有马春参与,她想拌倒吕家还真有些吃力。
梁国公正想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马春出声喊住了她,梁国公立马停下来,转身看向马春。
马春哽咽,“我刚才只不过是陈述了一个事实罢了,我是怕吕家,而且还怕了大半辈子,我没出息,我怂,我没用,可我马春就算再没用,也不能任由儿子被人害死而因为害怕就不管不问了!”
“吕家是块石头,我就是个鸡蛋,可
我哪怕撞的头破血流,我也得为我儿讨个公道!”马春攥紧垂在身侧,情绪激动,声音嘶哑,说的话却字字有力。
她缓了一口气,泪眼婆娑,“就如国公您所说的那样,不为别的,就因为我是马乐他娘,就因为乐儿他是我儿子!”
马春摇头,松开攥成拳的双,声音轻缓,“我不为别的,我就为这个。”
梁国公心大喜,立马快步走过去抱住马春,“咱们会有办法给孩子们报仇的。”
宫里吕墨这一招一箭双雕用的几乎毫无破绽,她们两个女人也不可能进宫去跟吕墨玩阴的。
吕墨像个长在树上的毒果子,而梁国公跟马春站在树下只能仰头看他,即使恨的牙痒痒,也拿挂在树上的吕墨没办法。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断了给他提供倚靠的这棵树!
梁国公离开后,马春把夫
郎跟女儿叫了过来,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摆在人面前。
马春把十岁的女儿马笑笑叫到面前,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娘没用,但娘还是想给你哥哥报仇。娘不知道这一举能不能成功,所以你跟你爹先离开京城去乡下躲着,这些银钱物什都带着,万一我失败了,你们千万别回来,这些东西也够你俩生活了。”
马春拇指指腹摩挲女儿的脸庞,叮嘱道:“你以后就是个大人了,要担起照顾好你爹的责任,万事长点心眼。”
“我不走。”马笑笑眼睛已经哭的红肿,却坚定的说:“咱们是一家人,要同进退!”
“娘活着,我们就一起替哥哥讨公道。娘若是死了,我们就一起去陪哥哥!”马笑笑小脸严肃认真,“哥哥说过,咱们是一家人。哥哥已经没了,若是再没有了您,我跟爹可就没有家了。”
马主君早已哭的泣不成声,紧紧的抱住马笑笑,声音欣慰,“我儿长大了。”
马春有些动容,一把将父女俩揽在怀里,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安抚这父女俩的,“咱们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