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古怪道法口诀潮水一样涌了过来,甚至包括了易尘自己参悟的真元球的使用,同时,为什么不授予普通弟子这些密技的原因也被易尘知晓,无非就是害怕弟子们杀戮过度,最后天劫降临,魂飞魄散而已。
耳边响起了天心子的闷喝:“小心了。”
一道刺目的金光闪过,饶是以天心子的莫大神通,也被这道金光硬生生逼退了十几步。而易尘此刻神念和星典相连,金光拂面,只觉一道温和的星力浑身游转,舒坦不已。一个长眉、白须、面容古朴、神情淳朴的老道出现在易尘的脑海中,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随后时而仰天狂呼,时而对地悲泣,悲欢喜乐,种种念头瞬息间在易尘心灵处汇聚,那个难受啊,就彷佛瞬息间历经了万千轮回一般。
金光一闪即逝,易尘也被一股柔力推后了几步。
易尘傻眼了:“这就是‘幻星界’的心诀?”
天心子苦笑:“没错,这就是……唉,如是口诀,师伯苦参百年,一无所获……为何?”
易尘傻傻的看着天心子,天心子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易尘,两人对视,同时摇摇头,叹息了一声。易尘嘀咕着:“高深莫测,不知其所谓。”
天心子也低声说:“如是如此好参悟,为何除了开山祖师一人,本门先辈,无一悟透?”
外面已经传来了契科夫气喘吁吁的叫嚷声:“老板,老板啊……他妈的我们背不动了,太多了,怎么办啊?是不是你帮帮忙啊?”
天心子笑起来,易尘则是尴尬的笑着,告辞到:“师伯,弟子要走了。”
天心子点头:“对你,师伯还算放心……记住,纵有杀戮,切不可妄杀一个好人,明白么?上天可以饶恕你杀了一万一亿个恶人,但是如你杀一好人,则注定万劫不复啊。”
易尘凛然受教,跪倒行礼后,带着两个浑身珠光宝气闪动的下属飞了出去。
刚刚出了峨嵋后山,天闲子、天风子就一道遁光追了上来,其他数十个那些师叔门下的,往日和易尘交好的师兄弟也默默的追了上来,剑光在四周盘绕不休。
天闲子、天风子是叮嘱了一路后,眼看都要到北邙山了,这才带着诸门人退了回去。
杰斯特突然说到:“老板,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师门,我哪怕死也要回去啊……难道他们真的不肯再让您回去么?”
易尘微笑:“出门入门,有什么不同呢?嗯?……他妈的,把你们身上的东西都给我,放这么多在身上,害怕别人不会来抢劫么?回去了赶快的给我修练个几十件。”杰斯特语塞,默默的点头。契科夫则是恋恋不舍的抚mo了身上的法宝半天,这才交给了易尘——
北邙山地底的‘九幽冥宫’,大门口,十几个傀儡武士正在几个戾魄的带领下往来巡走,一道道阴气冲天。
契科夫浑身发抖的缩在了易尘身后,低声说:“老板,这里好邪门啊,一股冷气啊,咯咯,好冷。”契科夫的身体已经不错了,可是被那些冲天邪气一冲,照样冷得牙齿都上下磕碰起来。
两道戾魄横冲了过来,蛮横的吼叫到:“他妈的,你们是哪里来的小子?嗯?滚开,这里是万鬼之王的地宫,可不是你们随便来的地方……是朋友的,进去坐坐,是敌人的,给我们当晚饭,没关系的,给我们滚。”
易尘恭声到:“晚辈是‘天星宗’天心子道长派来给鬼王前辈送信的。”说完,他举起右手,一颗小小的银色光球出现在了手心中。
两道戾魄嘎嘎笑起来:“啊,天心小道士的人啊,嗯,跟我们来吧,大王正在用午餐,唔,我们抓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大王说他们的肉味道不错,直接啃了。”
易尘心里一动,教廷的人不会这么倒霉吧?
顺着阴寒、昏暗的长长的甬道走了半天,契科夫留着口水的看着天花板以及柱子上的那颗颗被法术遮盖了光芒的明珠,又死死的盯着地上那雕刻了无数华美花纹的美玉地板,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杰斯特则是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不动声色的护在了易尘以及契科夫的身后。
一道戾魄突然回头,挤眉弄眼的对易尘说:“小子,你的同伴真有意思,一个是贪财鬼,一个是衷心鬼……老子喜欢第一个……嘎嘎……”
易尘微笑,反手拧了契科夫一把,他们却已经走进了大殿。
无数妖魔鬼怪聚集在大殿内,鬼王高大的身躯坐在宝座上,前面放着一条血淋淋的尸体,正左边一口右边一口的啃得高兴,兴致勃勃的说:“唔,他们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好吃,好吃……啊,真元充沛啊,孩儿们,还有一条尸体,你们分了吧……这些西洋鬼子原来这么好吃……嘎吱,嘎吱……唔,以后多抓几个过来……就是身上有点狐臭味道,不过,可以忍受啊……呜哇,你们是什么人?活人怎么跑这里来了?”
易尘连忙跪倒在地,依足了晚辈觐见前辈的礼节磕了几个响头到:“鬼王前辈,晚辈是天心子师伯派来给您送信的。”
杰斯特是傲然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万千妖魔,而契科夫两条腿一软,跪倒在地,差点就真正的屁滚尿流了。
微风晃过,鬼王掠到了易尘身前,一手抓起了易尘,拍拍易尘比自己矮了不少的脑袋,嘎嘎大笑着说:“哦,小牛鼻子的门人啊,嘎嘎,是朋友……嘎嘎,来人啊,上点好吃的……唔,他妈的,谁叫你们上人肉的,唔,还不去山下给我弄点吃食,一群废物。”说完,他对着杰斯特看了几眼,微微点头。
易尘安坐在了鬼王宝座前增设的几个位子上,而上千妖魔鬼怪早就争功一般的冲了出去,然后瞬息间冲了回来,手里抓了无数的兔子、麋鹿、野狼等等,还有的手里抓了一些枯僵在枝头的枣干等物,谄笑着送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