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最多二十岁的小翻译死死的板着脸,没有翻译过去,而菲丽则是不动声色,狠狠的一指头捅在了契科夫的后背,一丝寒气顺着契科夫的经脉急行,契科夫一个激灵,话都说不出来了,差点就直接被冻成了冰块。
易尘微笑着说:“哦,请问,您如何称呼?”
处长先生嘿笑起来:“哦,小姓张,在中国也算大姓了吧,啊哈哈哈……先生这次是?”波波夫飞快的把两人的对话翻译了过去,不过,四川话比较难懂,波波夫的翻译速度就稍微起了点问题,还是小翻译看到自己没什么事情作了,主动的承担了给法塔迪奥翻译的任务。
易尘没理会他的提问,温文尔雅的自顾自的说:“哦,鄙姓易。这次我们准备来贵地投资建厂,还要劳累您大老远的跑到西藏来,实在是辛苦您了。”
张处长嘎嘎大笑:“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们的工作嘛。我们也能理解,贵方要实地考察后才能放心的投资,所以,谈判地点安排在拉萨,也是正常的嘛,双方要多沟通,多了解,这样才能互惠互利,是不是呢?我是四川人,支援边疆建设嘛,援藏的干部嘛,不辛苦,不辛苦。”
易尘笑起来,抽出一只大雪茄,递给了张处长,随后就着张处长的火机点着了自己手中的雪茄,抽了两口。
易尘笑嘻嘻的说:“唔,不管怎么样,这次为了我们投资的事情,还是很劳累张处长你们啊,这样吧,明天,我们在城内最好的酒店设宴,向各位长官表示一点点感激之情,这是朋友之间的正常往来,张处长应该不会拒绝吧?”从法塔迪奥事先提供的资料中,易尘知道俄罗斯人已经向几个主要的负责官员提供了大笔的贿赂,偏偏都被退了回来,而且还给别人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不由得大骂这些人是猪。
贿赂这个东西,也是讲感情的嘛,如何才能在自己占的便宜比美国人更多的情况下,让自己得到这个项目,也是有讲究的呢。
张处长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那么,也就不推脱了,我想,增进大家的感情,对我们的合作也是有好处的嘛。”
易尘微笑起来:“唔,不知道我这个问题是否太冒昧呢。”
张处长抽着雪茄,连连摇头说:“不,不,怎么会冒昧呢?请问,您想问什么?”
易尘笑起来:“哦,不知道美国的那两家企业,他们的代表团,都分别开出了什么条件呢?哦,这应该不算什么商业机密吧?我们也是参考一下他们的条件,然后呢,更好的和诸位合作嘛……我的祖籍是中国,虽然现在是拿着英国护照,不过呢,我的熟人还都是在中国呢。能够做点贡献的话,我也是乐意的。”
张处长避开了易尘的问题,反问他到:“哦,易先生是华裔啊,可是呢,您怎么代表俄罗斯财团谈判呢?”
易尘微笑:“我和这位……”他指点了一下波波夫。
法塔迪奥瓮声瓮气的说:“他叫波波夫,是我的助手。”
易尘点点头:“这位法塔迪奥先生,这位波波夫先生,都是亚力先生的下属。而我和亚力先生,是朋友。这次亚力先生事务繁忙,没有时间来中国,所以,委托我来看一下。当然了,既然我在投资的项目内占据了45%的股份,我是应该好好的和诸位谈谈,不是么?”
张处长看待易尘的眼神就有点变了,变得亲热了许多。他听波波夫说,说俄罗斯国内还有第二批谈判团过来,以为也就是和波波夫一样人物,谁知道易尘也是一个投资的大头呢?
易尘微笑,低声说:“所以啦,偶尔打听一下对手的底牌,应该不算什么违法勾当吧?”
张处长沉思了一阵,轻轻的摇头:“这个问题嘛,我知道得也不多,您最好向我的上级询问一下。再说了,无论如何,这都是事关重大的东西,嗯……”
易尘看到张处长的眼神在偷偷的大量旁边的小翻译,马上心里冷笑起来,换了个话题说:“那么,不知道美国的那两家企业的代表团,他们住在哪里呢?”
张处长爽快的说:“哦,他们和您一样,都安排在了拉萨宾馆,啊,那是最近两年刚刚新建的一座酒店嘛,设施还是不错的,硬件嘛,已经达到了涉外四星的标准嘛,条件也许简陋了一点,但是这也是最好的宾馆了,还望大家谅解,谅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