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自我省视到:“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难道,难道老板上次给我的说过的,那种心里的魔鬼(心魔),已经到了我们身上么?难道,因为我们并不能理解‘taoist’(道)的真正含义,所以,伴随着力量的疯狂的增加,我们已经渐渐的迷失了本性么?……老板,您告诉过我的,要认清自己,是的,认清自己,我绝对不能迷失自己的心灵……”
菲尔的额头汗如雨下,易尘私下对他谈过的那些话,彷佛重磅炸弹一样在他脑海中轰鸣,让菲尔惊骇不已。
m他们狼狈的退出了机场,在徳斯的精神攻击下,他们已经无力再去干什么了。而地面的震抖越来越强大,很多地方已经出现了裂缝,特工们仓惶的逃离了。
那架班机渐渐的脱离了英国空管局的管辖范围,他们的航行交给了法国的航空管理局指挥,在一阵礼貌性的相互问候后,m已经无法追回这架航班了。即使她能够及时的清醒过来,通过高层向法国乃至欧洲大陆那些航班所经历的国家交涉,那些官僚一旦拖沓起来,客机早就在北京着陆了。
易尘满意的看着菲尔他们安然回到了老窝,整个行动,也就几个传递消息的小弟倒霉的被打成了脑震荡,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易尘非常满意这个行动。同样的,斯凯他们轻易的,让整个伦敦机场陷入了瘫痪,也让易尘惊叹于他们的实力,对于这笔‘买卖’异常的满意起来。
斯凯极度潇洒外带嚣张的用雪白的真丝手绢擦了擦自己的小羊皮高筒靴,仔细的对着上面吹了口气,眉飞色舞的说:“嘿,大老板,我们几天干得怎么样?真他妈的爽死了,我们扔下去的那些水泥板,砸得那些特工差点吓死,真他妈的,这些任务太有意思了。”
易尘微笑着:“放心吧,跟着我,这样好玩的事情是会经常有的。唔,大家可以去休息了。还有几天的功夫,我们就要去奥地利了,啊,教廷的神圣骑士和日本的忍者高手的决斗,真的是一场值得期待的战斗呢。”
看着下属们鱼贯而出,易尘微笑着点着了一根大雪茄,龙十三已经安然的离开了英国,自己只要把资料交回m,那么,就档子麻烦事也就算落幕了,自己对张,也就有个交代了……不过,契科夫那个混蛋,难道那片芯片真的这么难得处理么?还没有把资料给弄出来,自己可以答应要在三天内交给m的啊——
北爱尔兰那荒凉的石岗上,一个懒洋洋的牧羊人驱赶着十几头山羊,在山坡上寻找着草根。不管外界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在地球的某些地方,人们的生活还是维持着几百年前的样子,丝毫没有改变。
一个小小的残破的修道院矗立在石岗上,呼啸的风带着几丝爱尔兰风笛的声音掠过了修道院倒塌了大半的石墙,一种苍凉的痛苦的滋味,在人心中油然而生。在灰色的天空下,这个小小的修道院彷佛就是一切,古老,残破,却拥有一种填塞了整个天地的感觉。
换了一身洁白的长袍,上面刺绣着华丽的金色花纹的迦兰蒂,带着几个下属,老老实实的在距离石岗两三公里外就下了车,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个小小的修道院。迦兰蒂也是没办法才下的车,道路情况太糟糕了,除了山羊和那些山民以外,没有什么人造机械可以翻阅这些石头和土旮旯。
修道院的院门,是无比简陋的,用皂荚木的薄板钉起来的,已经有着上百个大小窟窿的木板,完全起不到院门的作用。当然了,实际上这门也是不必要的,因为院墙已经倒塌了大半,人可以随意的走进去,根本不需要从门进去。
看着修道院的小小塔楼上那枚小小的十字架,迦兰蒂低声说:“真是一些古怪的家伙,放弃了教廷的高位,跑到这种该死的地方折磨自己,真是古怪的家伙。”
他回头吩咐几个下属:“你们小心点,不许说话,我来和里面的人交谈,你们……没有资格和他们对话,明白么?”
几个裁判员面面相觑,自己的地位在教廷也算是了不起的高位了吧?怎么还有人是自己不配交谈的呢?迦兰蒂满意的看着几个下属的惊愕表情,也懒得解释什么,小心翼翼的在不推dao面前的院门的情况下,轻轻的推开了院门,带着几个下属走了进去。他的脸上也挂上了一种无比崇敬,无比肃穆的神色。
修道院的大堂内没有人,礼拜室内也没有人。迦兰蒂看了看怀里的纯金怀表,皱眉说:“唔,也许他们在午餐?该死的,餐厅在哪里?”
修道院那个小小的餐厅内,二十几个修道士围着一张木板钉的餐桌坐着。这真是一张奇妙的餐桌,可以看出,这是这些修道士不知道从哪里拣来的一些破烂的木条树枝什么的,勉强的拼凑在了一起,才弄成的这么张桌子。至于餐厅本身,从它墙壁上那十几个巨大的窟窿来看,就连最基本的遮风挡雨的功能都失去了。
二十几个修道士面前放着一碗清水,然后是一碟子青翠的,大概三五片青菜叶子,接着就是每人一片小小的,大概可以让一只刚出生的小猫撑个半死的黑面包,就是这么多东西了。
坐在长桌的头上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的,破烂的长袍,满头白发,留着一抹美丽的白色大胡子的‘中年人’。从他的头发和胡须的颜色来看,他已经年过百岁了,可是从他的容貌以及肌肤色泽看来,他还是一个精力不错的中年人来着。
这个修道士低声祈祷着:“感激上帝赐予我们食物,感激上帝赐予我们一切,感激……”其他的修道士闭上眼睛,嘴里默默的祈祷着。他们的年龄有大有小,可是最小的一个看起来也是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了。
迦兰蒂没有敲门,直接走进了餐厅。他没有必要敲门,因为餐厅的门早就被拆了下来,用来修补那腐朽到了极点的餐桌了。
看到修士们正在做饭前的祈祷,迦兰蒂微微耸耸肩膀,无奈的带着下属站在了一侧。
良久,修士们完成了祈祷,开始静静的享用自己的午餐。只有那个坐在餐桌头上的修道士看了看迦兰蒂,低声问:“请问,有什么吩咐么?”
迦兰蒂恭敬的弯下腰,低声说:“特洛伊大人,很久没有见您了,您一切可好么?”迦兰蒂偷偷的瞥了一眼特洛伊,惊恐的发现特洛伊的双眼居然就彷佛天空和海洋一般,如此的清澈,如此的不杂一丝异彩,甚至没有任何感情存在,就好像海洋一样,可以吞噬掉一切……
特洛伊露出了一丝微笑:“迦兰蒂?是迦兰蒂么?哦,当初我离开梵蒂冈的时候,你还是休洛特裁判员的书记官吧?真的很久没见了。”
迦兰蒂干笑:“休洛特大人现在已经是裁判长了,特洛伊大人。”
迦兰蒂的几个下属浑身抖动了一下,上帝啊,休洛特大人还是裁判员的时候?那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面前的这个死老头子,到底是什么人?
特洛伊缓缓的把菜叶送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吃掉了那片面包,喝掉了碗中的清水,这一顿午餐,总共花费了他二十秒中时间,因为东西实在太少了。
迦兰蒂微微皱起了眉头:“大人,我们有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