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顾莹灯难道不恨沈世林吗?他间接性害死了顾江河,又害的顾氏成了现在这模样。
我想问,可是我还是没有开口,顾莹灯似乎是看出我想问的,她问:“你是觉得我对世林没有恨很奇怪吗?”
我说:“对,毕竟是他间接性害死你父亲和姜婷的孩子,还一度差点毁掉了顾氏。”
顾莹灯冷笑一声说:“其实从我妈死那一刻,我就希望他和那女人早点死,我一点也不同情他,顾氏当年是怎样起来的,就怎样毁灭,反正最后也不是我的不是吗?我凭什么替被人去担心顾氏荣与没?现在我妈至少没死的那么冤,有他们陪着,她一定很可以安心闭眼。”
我说:“他是你爸爸。”
顾莹灯说:“他害死我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他女儿?人是相互的,他当年种的因,今天就是他吃下果子的时候,他害死了我妈,那就一命抵一命,那不是挺好吗?凭什么我妈死了,他却还可以儿女双全,逍遥快活?”
我看到顾莹灯脸上的恨意,我想到之前在顾江河的葬礼上,面无表情的她,忽然觉得置身之外的人,好像一直都是她,她从来没有参与任何事情,她始终独善其身,除了曾经几度想过要除掉我,她在顾氏和沈家两人的恩怨中,始终像个局外人,所以至今她才是最安稳的一位。
我们两人都没有碰桌上那一桌子菜,她也没有碰,我们两人聊完后,她说:“我会申请后天让你和世林见一面的。”
我走到门口,停了一下,开口说:“好。”
我从饭店离开后,便回了酒店,躺在床上正愣愣望着墙顶时,机场打来电话给我,说是让我现在去领行李,我想起那天自己走的匆忙完全忘记了,里面还有一些重要的东西,我没有休息多久,从床上起身变去机场接了行李回来,到达酒店后,我将行李箱打开,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最后在最底层拿出一套西装和一只黑色手表,我放在眼下看着。
脑海内全部都是以前的我和以前的沈世林,画面犹新,仿佛历历在目,他说话的神色,他的笑,好像刻在脑海内一般,我以为这些东西我不会带走,可是在最后离开时,我还是舍不得扔掉属于他的东西,我私心的想,就带上他的几样东西,就几样,到达别的城市,可能从此以后我们两人,安然无恙在世界两端,尽管知道彼此都很好,可再也不可能亲眼去证实,他过的有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