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否认,顾宗祠忽然将桌上的文件往地下狠狠一扫,他满脸怒色说:“说到底,你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沈世林出事,你总是有千万种方法来为他撇清关系,他是什么样的人,纪精微,你应该比我清楚,他做过多少不入流的事情,你也是最清楚,可精微,你是怎么做的?你一路包庇他,包庇到现在,现在你竟然为了撇他身上的嫌疑,竟然怀疑到我身上,精微,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没想到顾宗祠会发这么大脾气,我被他激动的模样吓到了,瞪大眼睛看向他,他喘着气,气息不平的模样,秘书端着两杯咖啡站在外面,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我耐下心说:“我只是提出我的疑问,你没必要发这样大的脾气。”
顾宗祠冷笑一声说:“其实说到底,你从来没有公正对待我,精微,我对你还要怎样好?可是为什么你总是一次一次拿刀对准我心口?”
我说:“对不起。”
顾宗祠坐回椅子上,说:“你知道,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对不起。”
秘书见办公室内的气氛都暂时稳定下来后,才端着咖啡进来,小心翼翼端给顾宗祠后,立马又端了一杯给我,紧接着便从里面离开,剩下我和顾宗祠时,他喝了一口咖啡,平息好自己的情绪说:“原谅我刚才的失态,我只是无法接受你明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却又每次找多种借口来为他洗脱,我现在正式回答你的问题,对,你说的确实没有错,我确实安排了人在沈夜阑身边,可据我的人和我报告说,沈夜阑毒瘾和赌瘾又犯了,他是因为输了钱,没钱还,才会偷拿万有的公款。”
我说:“你的人不是在指点沈夜阑吗?他为什么忽然赌瘾又犯了?”
顾宗祠看向我冷笑说:“对,我的人是在指点沈夜阑,可不代表我们可以防止沈世林的人对沈夜阑进行无形中的诱惑,你应该知道是谁将沈夜阑变成现在这模样,他一无是处对谁最有帮住,你应该也清楚。”
顾宗祠见我沉默,他再次开口说:“精微,我可以和你发誓,沈夜阑不是我杀的,如果是我杀的,那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甚至这辈子不得好死,绝子绝孙。”
我没想到顾宗祠会把毒誓发得这样狠。
他沉默下来,我也沉默了下来,今天是我太过鲁莽了,也许真是我一时心乱给想歪了,我们两人沉默一会儿,他办公室内的内线便打了进来,他接听电话脾气非常暴躁说:“不是让你们所有人都不要打电话进来吗?听不懂还是怎样?!”
我很少看见顾宗祠会发这么大火,他讲完后,便将电话话筒重重一放,我开口说:“宗祠,你别这样。”
顾宗祠说:“你打算怎么办?救沈世林?精微,你别傻了,人就是沈世林杀的必定无疑,你别忘记,是他害死我大哥还有琼琼的,孩子这么无辜,他都不放过,完全是丧心病狂你清楚吗?如果你因为私情,是非不分,精微,那我就真的看错了你。”
我说:“宗祠,警察在没有确认人是否是沈世林杀死之前,我们谁都没有在资格这样确切的说人就是他杀的,我也并不是帮他,警察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答案,我只是正常提出我的疑惑,难道这都不可以吗?”
顾宗祠揉了揉眉心说:“可以,你自然可以正当提出疑问。”
我提起包说:“好了,打扰你了。”
我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要走,刚走到门口,顾宗祠在我身后说:“精微,你明白我今天的火气来自哪里吗?因为你爱他已经到了,善恶不分,麻木不仁的地步,可你对我呢?”他哼笑一声说:“所以我从来不奢望你会这样对我,前段时间你和我提出离开时,我一直在想,如果一直这样看着你为沈世林牵肠挂肚的模样,那还不如放你走,至少你离开了,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虽然我舍不得你离开,总好过看着你在我面前****思念着他要好。”
我听了他的话,脚步一顿,停了两三秒,便出了办公室的门,出来后,我便又再次飞回了本地,到达酒店后,秘书在酒店为嘉嘉洗完了澡,正抱着他出来,嘉嘉看到我后,开心喊了一句妈妈。
我走过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对嘉嘉说:“妈妈的宝贝醒了。”
嘉嘉爬到怀中,和我撒了一会儿娇,之后秘书便要离开了,在她出门时,我说:“小溪,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员工了,我确实没有什么理由再让你为我办事,可这一次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下沈世林那边的动静,我会和向恒说暂时借用你的,也会支付你双倍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