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躬起腰身,手里怀揣着一柄短剑蹑手蹑脚地摸向礼拜堂的大门,待无感知到任何异常后立刻抬脚踹开了大门,随后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
霎时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迎来,充斥着每个人的鼻息。
夏兰迅速上前,等他看清礼拜堂里的画面才知道为何踹门的骑士会愣怔不动。
偌大的礼拜堂里,排列有序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个身穿教会服饰的人员,正中央的台子上挂着一面竖立的黑板,黑板上用五颜六色的油墨描绘着幅圣徒受难的画作,在缺少光线的阴暗色调下渗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走在礼拜堂的过道里,夏兰仔细打量过所有人,然后,他发现这些失去生息的教会人员的心脏处都有一个血洞,而血洞里的心脏全都不翼而飞。
“这些都是异端们下的毒手吗?”
一个骑士微颤着身体咬牙切齿道。
“或许我们应该庆幸这里没有发现主教大人与海德他们的尸体。”一个同样观察过所有尸体的骑士叹道。
夏兰默然不语地站在台上的画前,他不懂得欣赏艺术,哪怕这幅圣徒受难的画作再如何生动形象都感染不了自己。
“巴利亚教堂里有这幅画吗?”
“没有!”一个骑士回应道。“我来过巴利亚教堂很多次,但从未发现过这幅画作。”
夏兰用手指在画作上泼洒勾勒的油墨轻轻一抹,然后放在鼻尖嗅了嗅。
“颜料里有血的味道,血迹尚未彻底干涸,看来这是一幅近期完成的画作。”
“难道这是异端们特意羞辱圣堂的手笔?”有骑士愤愤道。
“我不知道,但是……”
话未说完,夏兰抬手一剑斩在眼前画作,眨眼间承载着画作的黑板裂成两截掉落下来。
随后,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中,他们看见了熟悉的主教大人手脚钉死在背后的墙壁,脑袋耷拢,双目挖去,惨白的脸容上残留着死前惊惧的神色。
“我们终究来迟了……”
夏兰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