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请求?”
“或许同情吧。”
“同情?真是可笑。”
“是啊,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人同情。”
说下这句话后,夏兰走进了水牢通道里。
通道里很黑暗,照明的灯光或许因为刚才的战斗波及导致了熄灭,凭借着敏锐的感知与脑海熟悉的记忆,不久,他来到了关押提尔兰特的水牢里。
水牢里有一盏灯。
他记得,那是他之前过来的时候遗忘在这里的东西。
忽明忽暗,微弱的昏黄照亮了一个被紧缚在墙上的人影,人影垂着脑袋,没有丝毫动静。
提起那盏灯,对准墙壁上模糊的人影,不需要上前验证他也知道,对方身上的生机已经断绝了。
他死了。
身体心口处甚至还有一道隐约可见鲜红。
根据多修恩不久前的述说,提尔兰特是自杀的,那么这道新添的伤口很可能是多修恩临时补上的,为的就是确保对方真的死了。
突然,悄然无声的安静水牢,夏兰听见了一个声音,声音很弱,弱得细不可闻,仿佛是谁在角落低声呢喃。
快步走到提尔兰特身前,迅速提起对方的脑袋,灯光下,只见提尔兰特瞪大着泛白双眼死死盯着他,直让人寒毛耸立。
没错,声音的源头正是来自让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