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郑裘胸里火气腾腾,但神色却丝毫不动,站出来向皇帝抱拳道:“臣当时的确在场,但卫樵也确实在场。”
众人一听,先是一怔,随即纷纷点头,都是油里滚来滚去的老油条,很快就明白了郑阁老的意思。
郑阁老的话完全没错,不管怎么说卫樵现在是羽林军最大的官,司马盛昌更是卫樵带进去的,他就在边上,还不是他指使的?即便不是他指使的,他在边上,为什么不阻止?
阁老果然是没一个好惹的,郑裘的一句话再次将矛盾的焦点转移到了卫樵身上。
卫樵心里有些腻歪,这些阁老果然油的跟老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瞥了眼神色平静的郑裘,卫樵抱拳向着皇帝又道:“皇上,是非黑白,让司马盛昌上殿一问便知。”
文正皇帝淡淡点头,道:“传司马盛昌。”
皇帝话音一落,他右手边上的一个太监立即上前,尖声喊道:“传司马盛昌!”
这个声音从大殿传出,飞快的向着宫外传去。
颜仪常志几人对视一眼,俱是冷笑一声。
这匈奴使者关系重大,不同以往,只要几人抓住了,坐实了卫樵的罪名,那出现的将是卫樵满朝喊打的局面,几人想想心里就一阵激动。
而郑裘也暗暗生气,胸腔的怒火一个劲的翻腾。按理说卫樵应该知进退,可昨天事情刚刚发生了,司马盛昌就又带着人去郑府要人去了。
人家有证有据,上门要人那是天经地义,何况还是羽林军来要人,他完全没理由发作,只能闷在府里故作不知,可是故作不知,那也不能将心里的火气也故作不知啊。他郑阁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可他还没来及找卫樵麻烦,卫樵就又惹到他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