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天上繁星渐隐,薄冷的光亮从天边缓缓渗入刑部大牢,给刑部大牢蒙上了一片朦胧的清冷之色。
现在离上朝还有一个时辰,如今的刑部大牢光堂明亮,火焰兹兹向上冒。
“卫掌柜,考虑的如何?”常志站在牢门外,看着门里还躺着没动的卫偕笑着道。
卫偕背对着他,动也没动。
常志也不着急,仰着头笑着道:“卫掌柜,不怕告诉你一个消息,那些参与走私的掌柜们已经写了供状,指认他们是受你指使的。这里面的轻重缓急想来卫掌柜能够掂量,为了卫家赔上自己的身家姓命,到底是值还是不值?”
卫偕打了哈欠,腿动了动,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继续睡。
常志袍子一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接过茶,一边吹着茶叶一边慢悠悠道:“卫掌柜,该给的,能给的,本官都给了,卫掌柜能否给本官一个准话?”
卫偕一动不动,隐约传出几声鼾声。
常志嘴角冷笑一声,将茶杯放下,道:“卫掌柜,你可知道这刑部大牢有多少种折磨人的方法?”也不等卫偕说话,他便又接着道:“七十三种,有的让人皮开肉绽,有的让人内伤,有的却只伤皮肉。这些方法,即便是铁嘴也可以撬开,这回卫掌柜应该认真的考虑一二了吧?”
利诱不成便是威逼,如果威逼不成,那便是大刑伺候了。
卫偕依然无动于衷,嘟囔一声,头对着墙,继续睡。
常志脸色阴沉下来,冷着眉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卫偕,一摆手道:“去。”
“是!”当即他身后有两个狱卒答应一声,铁链子哗啦啦的响,随即四五个狱卒冲了进去,将还躺在床上的卫偕掀起被子给架了起来。
卫偕也不慌乱,看向常志沉色道:“常大人,你要对我用刑你可要想清楚,我们卫家如今也算是皇亲国戚,我们家少爷也是爵爷,少夫人更是公主,一旦有些人追究起来,可不是常大人你能够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