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听完,大声叫好“好好,孙兄不愧是肃州第一才子,这首诗意境悠远,词句清新素雅言之有物,却是上上之作!”说完,亲自动笔,将这首诗给写了下来。
杨立也点了点头,孙音图的确名副其实。这首诗以景托清,情景辉映,浑然一体,哀怨的情思荡气回肠,跃然纸上。
孙音图缓缓转过身,淡淡的对着周铭笑了笑,目光又转向武清宁。可惜武清宁俏脸清冷,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如一朵荷花一般,清新洁净。她没有不耐,没有无聊,静静的坐在卫樵边上,除了偶尔向着来路看一眼莫愁湖,其他时间都静静的在听着,对于孙音图的诗,没有任何的反应。如果不是看到大活人坐在这里,几人都可以忽略她了。
孙音图心里有些不甘,转向卫樵,道:“卫兄乃金陵第一才子,不知对我这首诗,可有评点?”
周铭杨立一听,目光立即转向卫樵。他们心里都明白,这首诗是孙音图作的,里面的构思隐喻只有他知道,待会儿一旦卫樵点评完,孙音图必然会大加驳斥,给卫樵来一个下马威。
这种把戏,他们这些人早就司空见惯。
卫樵看着孙音图,摇头一笑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在下虽然偶尔作了几首诗,但实则对诗词一道不甚精通。”
他这句话是大实话,虽然这些曰子他也读了不少书,但是即便加上以前的文学功底,勉勉强强的也只能算半个才子,真要比真正才学,他估计连李惜鸾都赢不了,毕竟她可是多年熏陶积累,跟他这种暴发户完全不能比。
周铭顿时哈哈一笑,道:“卫兄何必谦虚,如果说卫兄不善作诗,那跟周某一样的金陵才子们,岂不是要羞愤欲绝,以死谢天下,哈哈……”
杨立嘴角微翘,一脸冷屑的看着卫樵。虽然卫樵传出的几首诗都堪称经典之作,但文人相轻,杨立自负他的诗也不比卫樵差,只不过缺少机缘,无人赏识罢了。加上刚才的‘羞辱’,他对卫樵算是记恨上了。
杨立目光扫了眼神色已经有些难看的孙音图,嘴角微动,笑呵呵道“卫兄不会是觉得孙兄的诗词不堪入耳,懒于评点吧?”
孙音图一听,神色顿时冷沉下来,皱着眉头看向卫樵。即便他知道杨立是故意火上浇油挑拨离间,但却也忍不住心里怒火升起,尤其还是在武清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