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樵握着这‘天生’玉佩,皱着许久的眉头轻轻一松,淡淡吐了口气。想起那个清冷的女子,卫樵总是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旋即淡然一笑,目光扫了一圈,又落向了陈琦身上。
陈琦不知道何时已经闭上了双目,皮包骨头般的脸上青筋跳动,太阳穴也高高鼓起,急急的跳动着。
“廷儿,走!”
在一片冷寂中,右手颤巍巍的陈琦,声音平静道。
“爹!”
陈琦话音一落,陈廷脸色微变,脸庞轻轻抽搐着,双目血红。
“走!”
陈琦蓦然怒目圆睁,干枯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椅子上。
陈廷脸色涨红,双目血芒闪烁,骤然转身拉着陈琦的椅子急声道“爹,我们没输,他们跟我们是一条船,陈家倒了,他们也好不了,现在最多算平局,平局,我们还没输!”
陈琦干枯的脸上青筋暴露,眼神冷厉,目光直视,沉声道“带他走!”
当即又几个家丁从后面涌了过来。
“不用!”陈廷脸色狰狞又猛然沉道。他全身颤抖,牙齿咬的紧紧的,扬着头,目光冷寒的看向卫樵,一字一句道:“卫樵,我还没输,咱们走着瞧!”
说完,也不顾众人,抬脚就走。
陈琦看着陈廷的背影,眼神里一抹痛楚闪过,目光转向卫樵,不甘一闪,眼神里闪动着,迷蒙着,追忆着。
卫樵始终面色淡淡,虽然陈廷陈琦都是值得尊敬的对手,但对手就是对手,尊敬不影响他战胜对手。
李惜鸾这个时候坐在椅子上,尽管俏脸平静,但站在她边上的傅青瑶却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异样,酥胸起伏,肩膀轻颤。
或许,这一刻最震惊的不是陈家而是她!
至于其他人,这个时候,也都在安安静静的等着,谁也没有敢出声打断这冷气四溢的平静。
“当年卫重霸气外露,豪气干云,在金陵纵横无人能制,而你…要胜过他。”
在静谧中,陈琦看着卫樵,目光一叹,忽然淡淡道。平静的话音里,没有任何的怨恨,愤懑,憋屈,或者不服。
卫樵淡淡一笑,却并没有接话。
陈琦叹了口气,又道:“当年是大哥率先破坏了规则,卫重报复我不恨他。即便没腿了几年,我也不怪他。一直以来,我一直以廷儿为荣,认为他将来会超过卫重,是以我全力栽培他,经常给他讲卫重的事。我并不是想要他报复,我只是希望我的儿子能够实现昔曰陈家的盛况。”
卫樵目光微闪,淡笑着没有说话。
陈琦目光有些迷蒙,倚靠在椅子上,侧着头,脸庞轻颤,道:“可是,卫重运气太好,不仅他自己本事大,他儿子,本事更大,大过了我儿子!”
已经醒过来的众人心里一阵苦涩,这哪里是大,这都通天了。今后,谁还敢动卫家?!
陈琦见卫樵淡笑的神色,叹了口气,目光转向楚山,笑呵呵道:“楚兄,我们也斗了好几年了,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