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放嘴角古怪一笑,却也没有吱声。
楚家?那青衣中年人一怔,打量着在卫樵边上坐了下来,冷着眉头道:“兄弟不是开玩笑?”
卫樵淡淡一笑,道:“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那青衣中年人又眯着眼仔细的看着卫樵,蓦然转头,冷声道:“给我打!”‘别说楚家,就是卫家我也照样打!’
“嗯?”卫樵忽然低头轻轻道。
“停!”那青衣中年人头不动,立即又大喊道。本来已经冲上去的凶悍家丁,虽然莫名其妙还是立即又退了回来。
“兄弟,你轻点,轻点……”那青衣中年人缓缓转头,一脸小心翼翼道。
卫樵轻笑的看着他,道:“我觉得你可以让你的人让开了。”
那青衣中年人看着抵在脖子上的短刀,看着卫樵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笑容,道“我怎么觉着你不敢……啊,停,让开,让开,快让开……”
钱放看着青衣中年人脖子上的缓缓流下的血注,眼神微微一变。眼前的卫樵,丝毫不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从进门开始的心机算计,如今的动作干脆利落,甚至还有了点心狠手辣的味道。
钱放双眼微眯,眼神闪动,心里暗思道‘倒是还真有卫公的几分风采。可惜楚家从来怕担风险,陈家又近乎发烧,倒是这卫家看似危机重重却四平八稳,如果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或许还真能打开金陵市场。’
那十几个家丁当即手足无措,对视一阵,慢慢的散了开来。
傅炀傅青瑶一见,顿时惊喜的跑了过来,小辣椒看着卫樵举着刀,咬着银牙皱着眉头,旋即俏脸一怒,一把飞刀抵在了青衣中年人下颌,冷声道:“你刚才要打我们?”
那青衣中年人脖子疼的厉害,心里更是战战兢兢,生怕卫樵一个不稳真就的刺了进去,他身体一动不动,斜眼看着卫樵道“在下陈家管事廖风,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
卫樵收回短刀,在他袖子上擦了擦,然后收回怀里,转头对着钱放笑道:“让钱掌柜见笑了,晚辈很少这么冲动的。”
钱放脸色泰然,呵呵一笑道:“无妨,这倒是让我想起当年卫公猛虎南下,在肃州以刀插手背,逼迫肃州大商户退出崇州的那场壮举!”
卫樵淡然一笑,点了点头。对于这些事他自然很了解,没事小丫头们也会讲一些。
小辣椒的飞刀抵在廖风下颌,一道浅浅的血痕已经清晰可见,她神色愤怒,冷哼道“云崖,拿绳子来!”
如果是平时在家,傅炀一定会阻止她,但今天他多少也被激出了怒气,立即脸色铁青的答应一声,转身向着东门走去。
廖风脸色发白,那刀锋凉飕飕的,他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低声道“姑娘,有话好说,咱们陈家向来讲信誉,你有什么要求直接提出来,先把刀子拿开。”
小辣椒看了眼卫樵,犹自不服气,哼道:“喂,那个人是谁?”她话里的意思是:这个人要不要一起绑了?
卫樵看了她一眼,道:“这位是钱掌柜,这家酒楼的掌柜,与云崖谈生意的。”
小辣椒一听,脸色一松,却也没给钱放好脸色,其实也没再看钱放,盯着手底颤巍巍的廖风,小辣椒一阵咬牙切齿,她刚才都想着逃跑了,这是她傅青瑶的奇耻大辱!她傅青瑶如果不把这家伙打的爹娘不认识,她傅青瑶倒着写!
“绳子来了。”傅炀从东门跑了出来,抱着一大捆绳子道。
小辣椒一愣,旋即转头看着那十几个茫然无措的家丁喝道:“你们,把自己捆了,捆结实一点!”
那十几人一愣,你开我我看你,谁也没敢动。
小辣椒脸色一变,右手里的刀子立即前进一分。
“快!快捆!捆!捆结实点!”廖风几乎要疯了,疯的都想跳脚,他都感觉到脖子上的温热了。
那十几个家丁一见,连忙拿起绳子就往身上套。
卫樵看着摇了摇头,对着钱放呵呵一笑道:“钱掌柜见笑了,他们在家里胡闹惯了。”
钱放一副理解的点了点头,道:“呵呵,不妨事。”
傅青瑶头上的玉钗,傅炀腰间的玉佩,他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出处。这两样东西他曾经也找过很久,传闻在皇宫他才放弃。
“咦?”钱放抬头一扫,诧异道:“丁豪哪里去了?”
卫樵也一愣,转头看了一圈,确实不见了那丁豪。
傅炀一边给廖风捆绑,一边也扫了一眼,抬头看了眼小辣椒道:“跑就跑了,反正也打了,这个姓廖得留下。”
他今天谈的好好的生意,眼看就大功告成,完成了生命里的第一个任务,即将获得完美的成绩,以及前所未有的自信。却突然被那丁豪莫名其妙跑出来搅和了,而且还把他捆起来扔进了柴房。本来打一顿也基本出气了。不想又冒出一个姓廖的,差点逼得他和傅青瑶殉情!
老师可忍徒弟不可忍,傅炀已经决定了,待会儿小辣椒发威的时候,他不去劝阻,他也要上!非打的这家伙下次见到自己就躲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