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樵淡淡一笑,手里忽然多了把小刀,看着年轻公子道:“三丈之内,我能扎死一只苍蝇,不信你试试。”
那年轻公子脸色一白,连忙用手挡着脸,腿弯曲着坐下来急声道:“别,别,我不动不动,你刀子收起来,收起来。”
卫樵看着他坐了下来,转头看向钱掌柜,笑道“钱掌柜,这是你的酒楼?”
那中年人见卫樵不动声色的就将这不可一世的二世祖乖乖制服,面色奇异,淡淡笑道:“让公子见笑了,这酒楼是当年丁豪的父亲离开金陵时候让我代为照看,实际上,的确是他们丁家的。”
卫樵心里了然,笑着点了点头。这钱掌柜一看也不像懦弱的人,一个纨绔显然是不能让他沉默不语。又瞥了眼这个叫做丁豪二世祖,轻轻摇了摇头。
傅炀站到卫樵身后,满脸颓丧道:“老师,对不起。”
卫樵呵呵一笑,道:“这不是你的错,不过吃一堑长一智,记住教训就好,其他不要往心里去。”
那丁豪见卫樵没有注意他,眼神不停的对着那几个下人使眼色。这几个家丁平时狐假虎威的还行,真要对上刀子就不那么霸气了。任凭丁豪眼睛使的发酸,动作就是慢的出奇。
钱掌柜也好似没有注意那丁豪的异动般,看着卫樵好奇道“卫公子当真是这位傅公子的老师?”
卫樵点了点头,淡然道:“确实。”
钱掌柜在卫樵身上打量,道“那抵押分期偿付之法也是公子想出来的?”
卫樵呵呵一笑,道:“偶然想到,让钱掌柜见笑。”
钱掌柜笑着摇了摇头,道:“刚才公子所说,听起来荒诞,其实却是个招揽生意的好办法。可见卫公子有经商的天赋,不知公子祖上是?”
卫樵瞥了眼已经围绕过来的几个家丁,淡笑道:“金陵卫家。”
钱掌柜一愣,旋即惊讶道“卫重卫公?”
这回倒是让卫樵一愣,不想他老爹也能称‘公’。
卫樵轻轻一点头,道“家父的确讳重。”
老爹去世不过几年,他当年笑傲商场,与陈家争霸,更是一举而胜惊天下,现在还有人记得他倒也正常。
钱掌柜当即恍然,抱拳道“原来是卫公之后,失敬。钱某钱放,肃州人。”
卫樵连忙抱拳,诚恳道:“钱掌柜见谅,晚辈没有接手家里生意,因此对商场不是很了解。”
钱放看着卫樵,一脸感慨的点了点头道:“七年前钱某与卫公在肃州相遇,一番长谈,受益良多。不想几年不见便听到了卫公病逝的消息,当真是令人扼腕。”
卫樵也点了点头,老爹当年仗义走天下,的确结实了不少人,这个钱放,估计就是其中之一了。
卫樵耳朵忽然一动,瞥了眼已经悄悄转身,趴在板凳上准备逃走的丁豪淡淡道“我劝你最好别动,不然后果自负。”
丁豪一惊,‘啊’的一声跳了起来,飞快想前跑去。立即,他身后一个家丁举着一块木板挡了过来。
卫樵摇了摇头,对着钱放笑道:“钱掌柜这次也是来参加金陵商会的?”
钱放坦然一笑,道:“不是,钱某各种生意都做,就是不做布匹。这次来,是来见见几位老友的。”
“给我打,给我打!”那丁豪离卫樵有四五丈,躲在柱子后面,冲着傅炀卫樵大声吼道。
几个家丁立即举着板凳拿着扫帚一拥而上就要冲过来。
卫樵淡然不动,拿起茶壶给钱掌柜倒了满满一杯。
钱掌柜眼神好奇的看着卫樵,笑着接了过去。
傅炀尽管极力想表现淡定,头上却忍不住的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