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众人见楚瀚与吴方圆只顾盯着卫樵的字看,一脸的鉴赏,品味,不由得再次纷乱起来。
“快说啊,卫樵到底写是什么?!”
“是啊,你们老是看字干什么,看写的是什么……”
“你们想急死人咋的,快说啊……”
吴方圆楚瀚被下面群情激涌的人群吓了一跳,连忙低头看去,这一看,不由得就皱起了眉头,旋即越皱越深,脸色从从容到肃然到凝重到纠结,瞬间闪过了不知道几种神色。
下面的人一见两人又没了声音,顿时又急了,大吼大叫,怒沸滔天,整个场地都在回荡着不满之声,甚至都有人撺掇着要上台去看。
但是楚瀚与吴方圆好似陷入了魔障一般,低头皱眉脸色纠结,紧紧的盯着宣纸,一动不动。
台下的人纠结台上不理会,北面的人难受,台上的人就要反应一二了。
赵元奎一脸不情愿的打发来人,一脸写着‘我大公无私铁面无情’的缓缓走了过去。眼神不满的扫过吴方圆,又皱着眉头看了眼同样拧着眉头的楚瀚,也低头看向宣纸。
这一看,他也一愣,只见宣纸上,笔力遒劲,刚正清秀的写着几十个字:
‘青柏瘦影动云峰曲水清月伴松屹石横竹侧风雨兴龙浮云重岩叠岭云垂径卧花红霞袅盈菊芳庭瑞雪岭霞摩影疏林青’
没有标点,没有断续,赵元奎一口气默念下来,清冷的脸色憋的通红。但旋即他喉咙一动,眼神里异光闪动,直勾勾的盯着宣纸。
也不动弹了。
这下台下不喊不吼了,却愣住了。
“卫樵写了什么?怎么跟见鬼似的,谁看了都傻……”
“是啊,那赵翰林乃翰林院正,吴方圆是编修,他们的才学暂不说,哪怕是楚瀚也是一等一的才子,怎么三人一看了眼都跟入魔似的不动了……”
“这卫樵究竟写了什么,竟然让他们三人都陷入其中,这真真是要急死人啊……”
他们交头接耳,望穿秋水的看着台上,好一点的只是皱着眉头,难看一点的满头大汗,全身湿透。
“应该这么读:青柏瘦影动云峰,峰曲水清月伴松。松屹石横竹侧风,风雨兴龙浮云重,重岩叠岭云垂径,径卧花红霞袅盈。盈菊芳庭瑞雪岭,岭霞摩影疏林青。。”楚瀚拧着眉头,忽然开口说道。
吴方圆当即摇了摇头,否认道“不对,应该这么读:青林疏影摩霞岭,岭雪瑞庭芳菊盈。盈袅霞红花卧径,径垂云岭叠岩重。重云浮龙兴雨风,风侧竹横石屹松。松伴月清水曲峰,峰云动影瘦柏青。”
让众人跌掉下巴目瞪口呆的是,楚瀚吴方圆刚刚说完,一直面色冷漠,隐隐对卫樵有看法的赵元奎也自言自语道:“都不对,应该这么读:青柏瘦影,影动云峰。峰曲水清,清月伴松。松屹石横,横竹侧风。风雨兴龙,龙浮云重。重岩叠岭,岭云垂径。径卧花红,红霞袅盈。盈菊芳庭,庭瑞雪岭。岭霞摩影,影疏林青。”
闻道有先后,学士无尊卑,楚瀚也不管是谁当即又反驳道“不对,应该这么读:青林疏影,影摩霞岭。岭雪瑞庭,庭芳菊盈。盈袅霞红,红花卧径。径垂云岭,岭叠岩重。重云浮龙,龙兴雨风。风侧竹横,横石屹松。松伴月清,清水曲峰。峰云动影,影瘦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