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高台之上的人影越来越少,众人此起彼伏的吼叫声也满场荡漾,不甘懊悔愤怒,漫天回响。
卫樵看了眼两手空空的秦匀,将油纸包放到两人中间,便继续看向高台,虽然看不清楚,但一个大概还是可以的。下方不时传来谁下台了,谁还在上面,谁该在上面,谁不该下台,这让看不清楚的卫樵几人,倒是了解了不少。
秦匀看着放在身边的瓜子,又看了眼吃的津津有味的卫樵三人,脸上尴尬一闪,喉咙耸动吐沫横生,却板着脸恍若未见,并没有伸手去拿。
卫樵也是习惯姓动作,手里抓着一捧,一边吃一边看着高台,耳朵还忙里偷闲的听着下面人群的议论,相互映衬,这样便差不多将高台的事情看个八九不离十。
“还有七个,七个……”
“怎么会呢?往常不是十几个吗?这次怎么会这么少?”
“不知道,啊,又下来一个,又下来一个,还有六个……”
“遭了,翰林这次是真的选状元哪,完了完了……”
场下的声音忽然间高了起来,一阵怪叫充斥着四周,卫樵凝目望去,只见台上本来几十个身影,现在只剩下不到十个。余光瞥了眼嘴角挂着浅笑的秦匀,总觉的有种奇怪的味道在里面。
秦匀神色悠然,心理却一阵阵腻味,皱着眉头暗暗思索着什么。
北面的金色帷幔内,脸色苍老的华服老者斜躺着,眼神里种种睿智精芒涌动,摸着手里的《太祖轶事》,脸上平静如水。他其实并没有看过这本书,只是看了开头的序言,卫樵的那两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