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击炮都摆好了,我们炮营干什么?为什么先让火铳手上来?”孟允不满的跑了过来,过来后就开始嚷嚷。他的身后是百户周谦,周谦没有这样的胆量,他跟在孟允身后,显然也很不满。
“孟子哥读书比小弟多,难道不明白杀鸡焉用宰牛刀?”
“说得好,杀鸡焉用宰牛刀?用将军炮干掉敌人的火炮,逼迫敌人用步卒进攻,然后用火铳手对付敌军的这些签军,迫击炮留待敌军主力!我儿果然有长进,为父甚是欣慰!”
周遇吉来了,身后还跟着简忱,他很好的解释了这个作战的战术问题,并狠狠夸奖了儿子一番。
我不是有长进,而是先知先觉,这是作战的一种必然,这些炮灰不值得使用火炮。周虎臣心里这么想,嘴里可不敢这么说:“见过大帅,见过先生。”
孟允和周谦也明白了,原来迫击炮还要用在最重要的时候,两人赶紧给周遇吉和简忱施礼。
敌军果然是改变了战术,那些火炮显然被放弃了,步卒开始行动。人很多,为了减轻火炮的威胁却分得很开,前面是盾牌手,后面是黑压压的炮灰,长长的云梯被这些混口饱饭的人高高举过头顶,就像一个个长长的大蜈蚣在向前挺进。
峡谷就这么宽,敌人再多也只能顺着峡谷前进,雁门关城头的将军炮再次开始咆哮。千里镜中,弹丸在峡谷中象猛兽一样冲进敌军的人群,一个云梯被击中,扭曲的云梯和四散的碎片让这一带迅速一空。
敌军还是太多了,死伤根本就没人理会,这片空缺很快被人填满,敌人麻木的依旧在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