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胤不置可否,顿了顿又对景横波道:“你和裴枢说说,在外院守卫吃酒的横戟军,调往前院花园,守卫好那批赴宴的贺客。”
景横波听着,心头一紧,她知道以宫胤的见识和眼力,做这样的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正要吩咐裴枢,前头裴枢瓮声瓮气地道:“他既与你连合卺酒都喝了,他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还这么假惺惺做甚!”
景横波讪讪地笑笑,只得自行吩咐天弃调人来保卫,看着前头大步而行的裴枢,她心头掠过一抹阴影。
掌心忽然一暖,她侧头看看,宫胤主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他修长的手掌正好将她手掌包裹,不算很温暖,肌肤相贴的感觉却很熨帖。
她心中也熨帖且温柔,想着不管怎样,他的每一次主动,都是莫大的进步,终有一日,他亦会眷恋这样携手相伴的美好,再不舍得硬起心肠离开。
新房院落的灯光已经在望,依旧是那硕大的深红琉璃灯,在院门口悠悠晃荡,透过灯上金纸剪贴的双喜字,可以看见那处院落笼罩在朦胧的光影中,静谧而美好。
众人都在隔开内外院的月洞门前停了下来,这是内院,是人家新房,这么多外男,是不好进去的。
裴枢却不管这些,抱了孟破天就走,景横波想要说什么,看看他脸上神情,只好叹息一声,转头歉意地看蒙虎,蒙虎急忙道:“无妨。”
宫胤立在月洞门外,放开了她的手,轻声道:“小心。我就在这门外。”他知道景横波必然要跟进去。
景横波点点头,对他笑了笑,今晚的气氛透着诡异,她一直心神不宁,但危险到底会发生在哪里,谁也看不出。
裴枢心急,也不理会他们,抢先进门。景横波随后跟着,蒙虎亲自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