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从进入落云开始,孟破天就渐渐失了往日的活泼大胆之气,常常一个人坐在屋顶发呆,景横波等人也不去打扰她,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旁人开解也没有用。
拥雪觉得孟破天有心事,她的眸子里总有一种不确定的、追索的神情。
孟破天仰着头看着星空,她知道拥雪在看自己,却无心理会。她心里盘桓着浓浓的疑问,至今也找不到答案。
她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初进落云那一夜,微雨之中的小酒馆,她曾喝醉,当时有人去扶她,伸手之时,一颗小小药丸进了她的袖子。
她记得那人在她耳边悄声道:“此丸可解姑娘一切不可得之忧烦。”
她当时下意识想要将药丸扔开,谁知道那东西如冰片一般,忽然就化在了掌心。再看时除了掌心似乎有点微红外,别无痕迹。
她当时脑子晕晕的,无意识一瞥,看见一个男子从楼上下来,步伐特别奇怪。
这只是惊鸿一瞥,随后她就醉了,记得好像还和景横波说了许多话,然后醉死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在客栈房间里。
景横波的护卫告诉她她喝醉了,裴枢也喝醉了,就在她隔壁,等两人醒了就一起回营地去。
她听着,便觉得心内燥热不堪,很想就这么踢开裴枢的门,好好和他谈个明白。
或者也不想谈什么,只是心内似乎有一头浑身燃烧着熔岩的恶魔,冲撞咆哮,要将自己以及身边所有一切都焚毁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