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过井台,那景横波帮她洗澡的女子,正在井台边洗衣服,一头青丝水一般泻下来,侧面鼻梁挺若玉峰,一双眉,乌黑地扬上去,青青黛色,远山葱郁。
连景横波都禁不住为她月下的容色,而驻足多看一眼。
“昀贵妃。浮水部唯一一位以贵妃称号的宫中贵人,是当初浮水大王破例向帝歌请封的,可见当年,荣宠之盛。”那少年忽然在她身后道。
景横波已经抬起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身,“贵妃?”
“是。”少年直视着她的眼睛。
景横波想笑,半晌却伸手,托住了额头,咕哝一声,“真是日了狗了……”
转过井台,那来了初潮的少女正对窗梳头,看见景横波笑了笑,看见那黑衣少年,脸却红了。
“你不要告诉我她真是个县主。”景横波道。
县主不会惨到来个初潮红着裤子到处跑。
不过贵妃似乎也不该一身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