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的是现在只能给她一个美好场景,终究不能将那三人真正带到她面前;怜惜的是她在他怀中,已经千磨百练过、近期几无柔弱之态的女子,此刻的姿态依旧是依赖的,柔软的,全心贴靠的,无论外在已经锤炼得多么强大,在内心深处,被唤醒的总是那个以慵倦面目,掩饰内心孤独和不确定的女子。
他只恨自己不能给她更多。
他只恨自己怀抱不够温暖。
他只想此刻将她抱紧更抱紧,用紧拥的力量,告诉她,一切善意和牵记,自会有上天关怀。
景横波感受到这股力量,舒服地叹息一声,将脸往他怀里贴了贴,这个时候顾不上装逼别扭,抓紧机会享受他的主动和温柔先。
天知道下一次说不定他又因为什么原因跑开,能抓住的时候,一定要狠狠揉散他,揉透他,像揉一团死筋的面,下了死力气,等他喧腾地发开来。
她觉得他已经有点开窍了,怀抱不再如以前总有些僵硬,显得柔软而放松,手也很自然地搁在她腰窝,她有意无意地将胸往他面前挤了挤,感觉到他颤了颤,但以前那种下意识微退的动作没有了。
景横波心中一乐,又有些唏嘘——早点这样开窍多好,当初也不用费那么大事,现在开窍,睡也睡不了了。
外头已经有了喧哗之声,大概是看两人在黑帘子里呆那么久,很觉得有些古怪,景横波听见裴枢有点急躁的脚步声,在帘子外转了好几圈,估计很快就耐心用尽,要闯进来了。
她起身,擦擦泪痕,对宫胤一笑,宫胤有点贪恋又有点遗憾地,起身掀开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