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酒碗,碗大得遮住了她的脸,酒液泼泼洒洒,泻了一身酒气。
完了她将酒碗一顿,冷笑道:“出来。”
一阵风过,桌子面前站了一个人,黑袍如铁,脸色也是铁青的。
景横波哼一声,就知道他在。
她不见了,裴枢肯定能猜到她是回这镇上,别的没地方去,镇上就这条街有夜市,一家家找过来早就该到了。
不出来也好,把该听的话都听完。
裴枢今儿的气色非常难看,一屁股坐下来,招手便让小二送酒,“十坛!”
景横波也不拦,不给他喝他更得疯吧?喝醉了倒好。
裴枢也不理她,也不说话,拍开泥封就喝,他却是海量,越喝眼睛越亮,越喝眸中光芒越闪,越喝坐得离她越近,几次要说话,景横波都赶紧给他斟酒堵住了他的嘴,只是这样她瞧着心惊,这家伙万一醉不倒,闹事怎么办?
她假作解手,晃到这酒馆后院,问洗碗的小二,“你店中酒不错,自己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