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窒住了呼吸,她忽然慢慢湿了眼眶。
这一幕是什么意思?是以此暗示求婚,还是提醒她,这一切不过是暮色里的花,花间的冰珠,转眼就凋谢融化?
这一室的花,半跪的求婚者,辉煌的灯光,太符合她的梦想,可就是因为太过符合,来得太快,她反而不安忐忑,害怕这也不过是冰消雪融梦一场。
她原是热情快乐的女人,对于世间一切敢于大胆幻想,然而如今,步步竭蹶的穿越人生,让她学会了不再期待幸运,遇事未胜先虑败。
她深深吸口气,忽然听见头顶簌簌声响,抬头一看,霏霏毛茸茸的大尾巴一晃而过,对着殿内指了指。
原来灯是这家伙点的。
景横波看一眼那冰雕,咻地又一闪。
下一刻她在更暗的殿内,空气清冷,似有低低水声。
她这才想起先前听见的古怪声音,不就是水声嘛。
她的眼睛立即亮了。
他在洗澡!
哎呀好像应该在外面等他洗好澡再进去?看人家在外头布置那么多的意思,说不定就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免得她唰一下就冲进他的澡桶里。
景横波假惺惺地对头顶霏霏道:“他在做什么,睡觉吗?”
霏霏蠢萌蠢萌地点头。
“哎呀我这里给他做了一件衣服,得送进去。”景横波探头探脑,“你送?”
霏霏立即蠢萌蠢萌地摇头,尾巴拍拍腿,示意自己累了。
“那么,我送?”
霏霏点头。
景横波眉开眼笑,“回头把二狗子给你玩一个月!”
小怪兽就是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