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愿她在这世道安好,平静或者轰轰烈烈生存。如果这世上只剩下一条路可以供她一人行走,我会选择送她走上。如果那条路需要以所有人尸首来垫,可以从我开始。”
“别那样。她未必就是你以为的弱者……有时候你放手,她或许比你想象得更坚强有力。所以千万别轻易说拿尸首来垫,或许她自己就能开辟一条路,或许她只愿和相爱的人普通过一生,或许在她看来,失去你才是最不想看见的。为所爱的人珍惜自己,才是每个相爱的人应该做的。”
地室温暖,他的掌心却在此刻生凉。
要如何告诉她,有些事不能放手,有些敌人还未浮出水面,眼睛看见的,并不是最可怕的。出刀捅着的,并不是最凶煞的。
相伴一路,他早知她思想和常人不同。无视礼教束缚,一心向往尊重和自由。自己的做法,最不能令她接受的,就是不够尊重吧。
不问她的意见,不问她到底要不要、想不想,一意孤行代她做了决定,掌控她的人生。
不。不是这样的。
他比谁都更渴望看见她展开双翅,在天高飞。
他比谁都更渴望和她一起,自由普通地过一生。
可是当她已经展露才华,想要再普通过一生,已经不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