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有点手软,他却忽然道:“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那也没什么不可以。”说完便突然起身。
刀抵在他下腹上,这一起身刀就会入腹,她惊得赶紧手一撒。刀顺着他腰线滑落,当啷一声坠地。
“你疯了。”她怒道,“你不知道这一刀入腹,你就一辈子做不了男人了!”
“我知道。”他清清淡淡一笑,居然又躺了下去,“反正不能睡想睡的那个人,废了也无所谓。”
景横波“呃”地一声,不能置信地看他,不敢相信这样粗鲁的话,居然是从清淡高贵的宫胤口中出来的。
想睡的那个人,谁?
当然知道是自己,想骂,却根本没有理由骂——人家又没明说是你,你用得着这么自作多情赶着认吗?
心似被油煎般难受,被他这种软性不合作态度揉搓得五内俱焚又无可奈何,杀不得伤不了威胁没用,她只得跪坐在一边,抓着匕首对地上狠戳。戳得地面乱七八糟都是洞,像此刻千疮百孔的心。
宫胤微微睁开眼,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微有歉意。
不是矫情,也不是故意要折腾她,被逼问是他下来之前便有的认识,但关键是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