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滚!”裴枢一撒手,那小二炮弹般被扔到后堂,老板赶紧接住,一把扯了赶紧躲入后堂,再也不出来了。
裴枢以手撑着头,发髻乱了,黑亮的长发垂下来,看起来不觉散漫温顺,反更多几分凌厉杀气。
有些夜客,看看他这造型,都不敢进店来。
却有人在他身边坐下了。
“想要,为什么不去抢呢?”他柔声和那个酒气熏天的人说。
裴枢一动不动,似乎都没兴趣抬头看他,垂下的另一只手却按在腰间,那里有剑。
坐在他身边的人,却似乎根本不在意,从容地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人与人的关系,说到底就是需要和被需要的关系。你需要她,她不需要你,你让她需要你,仰赖你,从此离不开你,自然就好了。到时候,便是你不要她,她也舍不得你了……”
他目光一闪,霍然抬头,“你这话有理,你是谁……”
眼前却无人。
如果不是一边凳子犹自有余温,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刚才不过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