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确定的是,这种手法只能一次,冲进一个,第二个不会再冲。
“第二个怎么杀?”她用口型问穆先生。
他含笑看她,做了个“你来”的手势。
景横波眼睛一翻——哟呵,什么意思,比上了?
比就比。
她先去床上休息了一会,和穆先生各据一边,他袖间香气淡淡,遮住了血气的浓郁。
外头忽然有了敲窗的声音,有人急不可待地问:“好了没?”
景横波起身,去屋角,扛了那鲜血浸染的被子,被子里裹着那两截人,正有半截在外头,看起来倒还完整,上半身也没有血迹。
这种事做起来其实需要勇气,想到被子里到底是什么,她就有点手软。可她忽然明白,在玳瑁,在大荒,这样的场景也许以后会很多,她如果不能克服心障,就永不能真正成为杀伐决断的王者。
黑暗世道,不容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