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横波吸一口气,心中不知是疼痛还是酸楚,满满的情绪,似要涨上心头,冲出咽喉,冲出眼眶。
她以为这一生,自己永远不会感动震撼了,然而此刻在这双伤痕可怖的手面前,她几乎失语。
“伟大”这个词,她原本觉得荒谬,没有人能配得上,然而此刻她想送给这个残缺的盲女。送给这对姐弟。
他为她忍辱负重在帝歌步步艰危,拿命去卖。
她为他受尽屈辱在家族努力生存,拿命去拼。
他们不能说谁护佑谁,谁为谁委屈,因为每个人,都是在为另一个,拼死去活。
用尽全力,崩碎牙齿,满身伤痕。
“我先送你出去。”她道。
耶律询如并没有要求并肩战斗,她是个很清醒的女子,她清醒到被景横波拎着连闪三次到了墙边,也没发出惊呼,甚至还悠悠道:“轻功不错,勉强配得上小祁。”
景横波听着很有些郁闷,手一挥狠狠将她送过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