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自己右手边,没人,只在斜侧方,站着幼弟纪一凡,他离自己还有三四步的距离,双手捧盘,万万没可能伸手来扯自己。
纪一凡迎上她眼光,莫名其妙地向她一笑。
王后怔了怔,想着也许是幻觉,放下手,端然而立。
此时雍希正在纪一凡的托盘里取了刀,和婉在绯罗的托盘里取了鞘,两人在池子两端对望一眼,扎起袍服,各自下池。
池中淤泥,正到雍希正小腿,和婉膝盖。
因此,雍希正走路就要方便些,他是男子,步子也大,几步就能到池子中心。
和婉就不行了,淤泥阻力大,靴子沉重,走得磕磕绊绊。
但按例两人要同时行到金案前,所以雍希正的步子也很慢。
殿前殿后皆无声,人人凝注那一对璧人慢慢接近,前人的艰苦跋涉到此刻简化成一道短短的池子,跨过便是新路程。
景横波饮酒,目光如流波,掠过。
襄王后忽然又觉得耳垂被重重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