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便醒,眼看四周众人诡异目光,立即推开耶律祁,顺势在桌案后伏下。
并不觉屈辱,最屈辱是完全无知被欺骗,是完全无奈被压迫,一旦心中有了愿景,做什么都不过是过程。
耶律祁被她一推,这回头上云鬓真的歪了,啪一声流苏中坠落,滚到正中地毯上。
此时也不方便去捡,已经够吸引人注意了,再出头就是自己找死,两人都当没看见,将头低下。
一片寂静中,景横波眼角觑到宫胤雪白的袍角,缓缓从自己眼前过,并没有停留。
她心中悠悠出一口长气,暗赞七杀易容术精妙。
那片雪白衣角烟云般地过了,景横波眼光从空荡荡的地毯上掠过,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刚才滚到地毯上的流苏步摇呢?
被踩到?为什么没有发出声音?
然后她看见宫胤长垂至地的袍角下,忽然腾起一抹淡粉浅金色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