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横波有点抱歉地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哈,您再殷勤,现在我也不打算说了。
底牌不能一次性掀开,要留着慢慢钓鱼,如此才能保全地位。这个道理她明白得很。
“太累了,想不起来了……”她在一群人无比期盼的目光中,慢慢地转身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没人注意到她的二郎腿,都盯着她鲜艳的红唇,等着下一句拨开云雾,引导出的新的生活之路。
景横波打个呵欠,耷拉着脑袋不动了。
“请陛下务必好好想想,务必好好想想……”一堆人额头冒着汗,挤在台边,眼巴巴望着她。
“我说,”景横波不接话,弹着鲜艳的指甲,半晌懒洋洋地道,“现在算通过考验了么?”
不待别人答话,大贤者如同被针扎了般跳了起来,一迭声嚷道:“当然算!这都不算还有什么能算!”
“当然算!”百姓的声音比他更高,站得远远的燕杀士兵,又脱了皮甲晒肌肉了,拎着刀杀气腾腾满场转,大有谁说不算就杀谁的味道——谁都知道他们其实就算出自放逐之地黑水泽,那里穷山恶水,常年颗粒无收,饿殍遍地,都靠这些罪人之后出来当兵以及当强盗,挣点家用养活亲人。
百官和六国八部的首领沉默,群情如潮,谁也不敢逆行而上,被愤怒大潮卷去。
“哦……”已经完全占据上风,点点头就过关的景横波,忽然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