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她颊侧的锐风并没有停留,“咻”地一声射向钟情脑门,下一瞬钟情两眼一闭,砰一声直挺挺倒在楼板上。
景横波一声尖叫未及出口,忽然脑后“崩”地一响,眼前一黑。
砰,她也直挺挺倒了。
满是向日葵的屋子里静悄悄,似乎无人。
过了一会,一双软底靴,踏着精织向日葵的华贵地毯,无声缓缓出现在门口。
来人步伐从容,似于自己家中闲庭信步,袍摆如云,漫过人间,经过钟情身侧时,好像没看见般踩过他胳膊。
昏迷中的钟情龇牙咧嘴。
那人在景横波身边停下,手轻轻一抄,将景横波抄起,麻袋般扔在肩后。
随即那人转身,随手一抛,一张写满字的纸,轻飘飘地落在昏迷的钟情身边。
“承蒙公子错爱,妾身敢不从命?只是妾身痴迷于菊,见菊则喜,失菊则伤。公子称对妾身无有不应,如此,请公子为妾身置此菊花屋。诸般器物,帐幕被褥,且请皆为菊花。花屋落成之日,妾身定为公子请执箕帚,自荐枕席。请以三月为期,届时,妾身定与公子,喜结秦晋之好,遂成金玉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