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地狱一般的残酷环境中生存的战士。今天不知道明天事,心理压力可想而知,时常有战士发疯,更有人成了懦夫,但大部分人仍旧为了心中的理念。坚守在岗哨中。
现在是繁花之月,从南方吹来了充满湿气的暖风,原本这是很舒适的,但这时却夹杂了若有若无的腐烂臭气,让人闻之欲呕。
“这鬼天气!”岗哨边上,一个战士低声骂了一句。
这是一个人族战士,他嘴里衔着一根草茎,懒散地坐在一棵树皮染血的大树树根上,一双眼睛漠然看着南边那黑幽幽的树林。他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镶钢皮甲,皮甲到处是裂痕。厚实的钢片上则满是划痕,在这人的脸上,还有一道恐怖的伤疤。
伤疤从左额头开始,划瞎了一只眼睛、划断了半个鼻子,让右边嘴角出现了一个豁口,最后从右下巴穿出,狰狞恐怖,几乎将脸劈成了两半。
这战士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伤疤的存在,当他旁边那个脸上带着一丝恐惧的年轻战士盯着他的伤疤看时,他咧开嘴嘿嘿笑起来。反问道:“怎么样?漂亮吧?我和你说,你要是能在这岗哨活上五个月,说不定比我还漂亮,嘿嘿。”
在岗哨活上五个月。这绝对是百战老兵,是绝对的精锐,原本还有些害怕的年轻战士立刻肃然起敬,沉默了下,这年轻战士小心问道:“您能教我一些战场经验吗?”
“经验?”伤疤战士眼睛斜睨了下年轻战士,嘿嘿冷笑道:“你刚来的吧?”
“来了一个星期了。我参加了三场战斗,杀了两只矮魔人。”年轻战士挺了挺自己的胸口,努力让自己显得自信一些。
“能活过三场?还杀了恶魔?不错,你还不是没救的蠢货。你叫什么名字?”伤疤战士现在才问名字,显然是刚刚承认对方成为他战友的资格。
“克里托夫。您呢?”年轻战士问。
“格里昂。”伤疤战士摇头叹了口气:“我都快记不得这名字了。我更喜欢被叫做疤脸,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