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道:“这些贼人不过是听命行事的马前卒,真正的凶手还没抓到,杨知州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咱们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副使所言极是!”杨乃兴道:“那咱们接下来······”
王重冷声道:“朝廷自有法度,自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审问进行的非常顺利,不过短短数日,就有了结果,幕后之人,正是那八家被抄家的盐商余孽,截囚的也是他们,可惜虽然知道了幕后真凶,可那群余孽却早已不知逃遁到哪里去了。
转眼就到了元月下旬,汴京来的圣旨被快马加鞭送到了扬州,王重摇身一变,成了此番南下巡盐的主官,还领了两淮和江浙四路的兵马大权,被赐便宜行事之权。
王重只能先行调兵,将两淮境内的盐商再度筛选一遍,将所有同盐务案有所牵连的官员,全部下狱。
元月末,桓王的灵柩被送回到汴京,见到赵策英遗体的赵宗全悲痛欲绝,沈皇后更是当场就晕了过去。
二月初八,国舅沈从兴带领五百轻骑紧赶慢赶,总算是到了扬州。
王重亲自出城迎接,沈从兴的态度不怎么好,全程冷着一张脸,不过王重也能理解,毕竟人家刚死了侄子,自己却安然无恙,连根毛都没掉,纵使因着顾二的缘故有些关系,沈从兴也给不出什么好脸色。
小段醒了已有多日,只是伤势太重,至今还在休养,沈从兴到扬州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小段。
问了几句小段的伤势,沈从兴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详细与我说说,那晚的情形!”
小段点头道:“那天晚上,因为案子进展的很顺利,王爷的心情很好,正好又是除夕,就下令让后厨杀猪宰羊,准备好好的犒劳兄弟们一番,我陪着王爷吃酒一直吃到子时才各自回房歇息,不想到了丑时,此刻忽然从四面八方杀了出来······”
“我和赵世昌跟着王爷杀到街上,却不想刺客早有埋伏,赵世昌为了保护王爷,被乱箭射死,连王爷也·····”
听了小段神色并茂的述说,沈从兴的双拳被捏的紧紧的,死死咬着牙关,面目隐约间有几分狰狞。
“永安郡主呢?王重呢?他们人在哪儿?怎么没事儿?”沈从兴问道。
小段也没多想,说道:“腊月二十六那日,我们跟着王爷去泰州盐场调查,回来的途中遭遇刺杀,永安郡主为了保护王爷,肩上中了一箭,伤势不轻,短时间内没法再与人动手,正好王家祖籍就在江都城外的白水村,王爷就让永安郡主回家养伤。
腊月二十九那晚,正好赶上过年,王爷让大家休息几日,王重就回白水村去了,说是看看永安郡主,顺便祭拜祖先,不想他这一去,倒是正好躲过一劫。”
沈从兴点了点头,对于小段的话没有怀疑,转而说道:“照你这么说,那晚的刺客少说也有三百人,而且他们清楚的知道王爷的位置!所以早早的设下埋伏,又四处放火,把你们从宅子里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