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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王阳照例送傅卫军和沈默等人回家,一路上几人有说笑的,关系显然处的不错,不过王阳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虽然聊的很痛快,但几人聊的几乎都是和王重有关的事情。
初七下午,市局那边接到一个电话,省城那边出了件大案子,有个人在火车上被发现,发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卸货的人员迅速拨打了120,已经送去了医院,但结果却让人唏嘘,那人又聋又哑,还是个瞎子,肾子被摘、两颗肾也被取走一口,右脚和左手的脚筋被挑断,右手粉碎性骨折,但因为耽搁的时间太久,发现的时候整个小臂都已经彻底坏死,治疗已经晚了,事急从权,医生已经替他截了肢。
因为伤者至今还在昏迷,省城那边也没办法确认伤者的身份,只能先从火车经过的几个城市来调查,而桦林,便是这列火车的始发站,这列运送物资的火车正是从桦钢发出去的。
整列火车也被扣在了省城。
“马队,省城那边的传真到了!”女警拿着张印着人像的白纸来到马德胜面前。
马德胜看着纸上的人像,瞳孔骤然收缩。
“小李,联系松河那边,说沈栋梁找到了!大崔,你跟我去一趟省城。”
马德胜办起案子来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说走就走,拿起皮包和车钥匙径直下了楼,崔国栋赶忙简单的收拾一下,紧跟着马德胜跑了下去。
二人来到省城,和省城的同僚取得联系之后哦,在同僚的陪同下,立马赶到医院,看到了病房中插着氧气管,输着液的沈栋梁。
“确认是沈栋梁吗?”省城的同事问道。
马德胜取出一张照片,递给省城的同事,这是马德胜为了方便寻找,专门问松河的同僚要来的照片。
病床上躺着的那人,除了憔悴一些之外,样貌倒是没什么差别。
马德胜看着病床上的沈栋梁说道:“我来之前已经让人通知松河那边的同事了,估摸着他们差不多也快到了。”
说着扭头看向旁边的省城同僚:“这事儿怕是没那么简单。”
省城的同僚也深以为然的点头。
“那列火车呢?”
“火车是你们桦钢发出来的,暂时被我们给扣下了!从司机到乘务员,都已经安置起来。”
“桦钢的火车?”马德胜皱着眉头道:“据我所知,桦钢的火车在他们厂区内部,所有登车的人员和物品,都得经过严格的检验,沈栋梁这个样子,是怎么上去的?”
省城的同志摇头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在火车上还打着吊瓶,医生检查过了,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进食了,全靠葡萄糖和生理盐水续命,他的伤势也是经过专业处理的,不然早就没命了。”
“这么说他这些伤势也有一段时间了?”
“医生的推测,至少超过一周,不然恢复不到这种程度,而且以他的伤势来说,并不适合搬动。”
“一周?不适合搬动?”马德胜看着沈栋梁道:“那他是怎么避过那么多检查上的火车?”
“这也是我们疑惑的地方。”省城的同事道:“不过我们倒是有一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