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天下来,乔月能歇上十几二十次,着实刷新了金花嫂的三观,而且她这么一弄,其他卖力干活的组员们心里就不乐意了,不过众人也没说什么,二社自有章程。
“乔月,你这样子下去可不行,这一天下来活没干多少,尽歇着去了。”金花嫂还算是尽职尽责。
乔月也是有苦说不出:“嫂子,我不是偷懒,我是真的干不动。”
“你这······”金花嫂叹了口气:“你来咱们村也有五六年了,人家马仁礼当初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呢,啥也不会,都是我们手把手教的,现在马仁礼耕田种地样样都拿的出手,也没跟你似的,一天到晚尽休息了。”
“嫂子,我真没偷懒,你瞧瞧我这手!”乔月把手摊开给金花嫂看,“这都快磨出泡来了。”
金花嫂看着乔月一脸委屈解释的模样,叹了口气:“咱们社和大胆哥的一社不同,规矩你也都知道,当初咱们刚刚成立互助组的时候,马仁礼也跟你现在一样,干一会儿就叫苦连天的喊累,嚷嚷着要休息。”
“金花嫂,我是真的干不动,我没力气!”乔月委屈的道。
“社长对我们这些妇女同志已经很照顾了,重活累活基本上都是他们社长和三猴子、老干棒他们那群男的干了,咱们干的都是些轻松的活,你要是再这样下去,等到夏收秋收的时候,粮食被扣,到时候吃不饱饭,你可别哭。”
“咱们社长一向最是公正,马仁礼头几年可没少被扣。”
尊老爱幼是不假,可这并不是偷懒耍滑,不干活的理由。
“我······”
乔月顿时就成了苦瓜脸,白天的时候,金花嫂早已将二社的规矩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乔月了,可乔月身子不争气,再加上前几年一直都有牛大胆照拂着,经常就是干一会儿活就站到地头扯嗓子唱戏去了,可现如今在地里一干就是一整天,虽说只是开沟起垄这种简单的活,可一天下来,歇了十几二十次,还是把乔月累了个半死。
几天下来,二社的众人对乔月也开始有意见了,二十来岁的大姑娘,天天叫苦叫累,就她一个人歇的次数和时间,能赶上五六个人的。
第四天,乔月大清早就和王重请了病假。
王重没说什么,直接答应了,仍旧领着老干棒等人下地,其实现在农忙,也非双抢时节,地里虽然有活,但不重也不多,强度并不大。
不过王重没说什么,不代表王万春就会坐视。
一听说乔月才加入二社三天就请了病假在家休息,王崇春当即亲自登门探望。
“乔月!乔月!”
“在家吗?”王万春在院里扯着嗓子喊。
乔月正躺在炕上蒙头呼呼大睡,迷迷湖湖间被王万春的呼声叫醒,赶忙起身开门,把王万春迎进屋里。
“支书,您怎么来了?”乔月一脸的小心翼翼。
“你别紧张,我是听说你生病了,过来看看。”王万春打量着乔月问道:“怎么样,哪儿不舒服?”
乔月还以为是王重告的密呢,心里头有些不舒服,不过面上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半点:“就是浑身酸疼,有点头晕,没力气。”
“你们王社长不是会点医术吗,让他帮你看看!该吃药就吃药,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要身体健康了,才能把生产搞上去。”王万春勉励了乔月几句。
“谢谢支书关心,我休息一天应该就差不多了,就不麻烦王社长了。”乔月强撑着挤出一缕笑容:“毕竟现在王社长带着大家天天热火朝天的干着,我这小毛病,就不给王社长添麻烦了。”
“诶!你这想法可不对,你身体早一点好,你们二社就能多一个劳力,这生产是需要大家齐心协力才能搞上去的,乔月同志,可不能因小失大啊。”王万春说的有理有据:“这样吧,你要是不好意思,待会儿我去找王社长说,实在不行,该去县里医院就赶紧去县里医院,可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