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终究是残酷的,马仁礼虽然不像他爹马敬贤那样处处算计,也没有主动的剥削和压迫过麦香村的百姓,可也正如原着中牛大胆说的那样,马仁礼是马敬贤的儿子,是地主子弟,享受着马敬贤带给他的一切,就连他出去读书,用的都是马敬贤通过剥削和压迫得来的钱财。
正应了那句话: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看着低头不语的马仁礼,王重道:“你们父子两先说会话吧,事已至此,你们也别想太多了,商量商量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我先回去收拾东西。”
“等等,你手上拿的什么?”马仁礼抬眼间看到了王重手里卷起来的画轴,忙叫住王重。
王重把手里的画轴举了举道:“你家那副冷吉臣的仕女图!”
“瞧现在这架势,这图放你手里肯定保不住,还是我拿着吧!”说着王重拿着画就往外走。
“王重你······”马仁礼还想追上去再说什么,却被马敬贤一把扯住了手,还冲他使了个眼色,马仁礼虽然不解,可还是没有未必马敬贤的意思,到了嘴边的话都憋了回去。
“爹!”等王重出了门,马仁礼神色有些焦急喊了一声,毕竟这是他家里仅剩的物件了,马仁礼自然也知道那画不是凡品。
“仁礼!”马敬贤冲着马仁礼摇头。
马仁礼一脸颓丧,一屁股坐在炕边。
忽然却又是一愣,口中喃喃道:“等等,画上的落款明明是冷枚,王重怎么知道吉臣先生的字?他认识那副画?”
惊讶的目光自马仁礼的眼中绽放······
王重拿着画刚走到二门,正好撞见一路跑着进来的三猴儿,三猴儿的大名叫马仁义,和马仁礼也是同辈,可惜对马家却并无好感。
“大虫哥!”看见王重,三猴子立马主动打招呼。
“三猴儿,你也来搬东西?”
“对啊!大伙不是都来了吗?”马仁义道。
“那你来晚了!里院都被搬空了,什么也没剩下。”
“啊?”三猴儿一脸诧异。
“不信你自己进去看。”
说话间王重错开身子,和三猴错身而过,三猴儿已经迫不及待的冲进了里院。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三猴儿就骂骂咧咧的里院出来了。
“我没骗你吧!”
“哎!”三猴儿叹了口气,一脸懊恼,“我怎么就没有第一时间没想到过来挖浮财呢!”
“哈哈哈,手快有手慢无,这会才来,早就被村里其他人给搬空了!”王重笑着道。
“王重哥,你分到什么了?”三猴儿一脸懊恼的凑上来,好奇的问。
“诺,就这点东西,还有一副画!”王重用手里的画轴指着摆在门口的桌椅茶具道。
“马家那么多东西,你就拿了这么一点啊?”马仁义看着摆在门口的一对靠背大椅和一张高几,还有高几上的一套茶具。
“人那么多,我能拿到这点就不错了!”王重亮了亮手里的画道:“这不是还有一副画呢吗!”
“画?”三猴好奇的问:“什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