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一道道庞大的身躯,或是兽形,或是人身,或是阴神,也出现在了营地内部。
彼辈得意的,肆无忌惮的横扫着桑家营地的众人,丝毫没有将六长老的威胁放在眼里。
这一幕让桑家六长老,气得是目眦尽裂。
同时他也是心惊:“怎么回事,今年的乌真岛竟然会有如此胆大妄为的家伙。莫非是从外面流窜过来的凶人?”
每十年一次的乌真岛玛瑙开采,虽然充满危险,死伤颇多,但是周围的各个商会家族,早在百年前就已经定好约定,不会过于出格。
似此等暗地里偷袭的事情,虽然每次也都有,但往往都是为了夺取开采到手的玛瑙,并不会大开杀戒,更别说驱兽来袭,企图灭杀全部活口了。
桑家六长老当即就要传音给留守在内营中的桑玉棠,让对方速速突破围困,赶来这一边。
但是一道清冷的声音,立刻就在内营中升起:
“诸桑家子弟,立刻结阵自卫!营中尚有我桑玉棠在,勿要担忧!”
此女话声沉静,也能淡淡的朝着六长老等人道:
“诸位长老客卿,且先打杀掉凶兽,记得留好凶兽的精血。营地这边,自有本道看护。”
听见桑玉棠如此沉静的声音,六长老等人的面色一舒,几个心间升起了退意的家伙,也是心神定住了不少。
“三小姐的道行乃是一百八十年,手段不弱,且是要凝练上等煞气的人!她可不是柔弱女子。”
“且先杀妖,那敢偷袭我桑家的贼子,指不定就会在三小姐那里碰得满头是包。”
一阵神识在桑家五人中来回传递,个个心神都是安定。
但是忽然之间,又有一道惊疑的声音响起:
“咦!你这家伙,居然还没有死!?”
这声音是田罗子叫出的,其他几人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立刻发现原本被安排在这一方位的余列营帐,其完好着呢,分毫未损。
田罗子和刘谷子两人的面上惊疑阵阵。
今日可就是他们两个,故意将余列安排成了“诱饵”,且按照刚才凶兽的阵势,余列身受重伤,就算是扛过了凶手浪潮,还活着,其情况也应该好不到哪里去才对。
而田罗子刚才之所以故意摸到余列的营帐跟前,就是要抢先一步,从余列的尸体上捡拾法器。
如果余列还没有死掉,他便送余列去死!
和田罗子两人的惊疑不同,其他的几个道士瞧见,面上虽然惊讶,但是更多的是喜色。
桑家六长老怔了怔,当即闷声呼喝:
“余道长,且助我桑家一臂之力,等今日解困,我桑家定会重谢!”
田罗子听见六长老等人的呼声,他却是目光闪烁,当即看向一旁扑杀向自己的乌真凶兽,然后施展法力,佯装被对方打飞,猛地倒飞扑向余列的营帐。
“孽畜!安敢伤我!”
此獠周身灵光大现,面色愤怒,手中拿出了一道赤红色的符咒,嘴里吐出一口精血,就地便一扔,然后身子狼狈的朝着一旁避开。
旁边的六长老等人瞧见,面色微变,立刻惊呼:“不好!田罗子,你在作甚,此等火雷符咒怎能随便扔出?”
原来田罗子从袖子中掏出的符咒,乃是六品下等的厉害符咒,其所施展的法术,相当于凝煞道士的一击。
在众人的眼中,别说受伤的余列了,即便是状态完好的他们,猛然受此一击,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