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换一个人,她才不乐意,反正余列又没死!
于是朴杏冲着包租婆,硬硬说:“人都还没死了,你就想腾地方?婆子你想的真远!”
她轻蔑的扔下一句话:“狗饿了,自然就会回来,还得留着地儿。”然后狠狠地摔上房门,进入厢房中。
包租婆被朴杏这么一呛声,僵在了原地。
她平日里就有些惧怕朴杏,现在没了由头,就只敢杵在朴杏的房门口,暗骂:“婊子养的东西!是你的姘头不要你了,拿婆子我撒什么气!”
包租婆接着又假声假气的哭嚎:“唉哟!这下子少了个人,不交钱,咱娘俩该咋活啊!没良心的。”
院子中哄笑连连,其他人是讥讽的讥讽、看戏的看戏,议论的热火朝天。
房中的朴杏听见,对余列的怨恨更深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半点不是,只是觉得余列突然回来、又突然走掉,完全就是专门来戏耍她的,让她暗恨不已。
实际上,黑水镇的道童们初到此地,生存艰难,结伴搭伙是常有的事情。朴杏当初若不是因为有余列分担杂务,她过的必定会比现在还糟心数倍。
一年多以来,朴杏也一直当余列是个工具,又没工钱,今日才发生了“十钱善缘”。
而搭伙过日子的人多了,塌房分家的事情就更是常有了。
因为实在是太常见,院子中的人都已经习惯,也许明天就会是他们自己。
于是众人乐了一阵子,就各回各家,关上了门,歇息的歇息、练功的练功,继续鸡零狗碎。
只有包租婆一边杀着鸡,一边还在继续的盘算,她该如何给朴杏找个“新姘头”,赚上点银钱,以及膈应朴杏。
包租婆不敢当面呛,但她背后能使的手段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