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失了魂魄,都本能地不愿说么?贺灵川道:“放心,说了包你无事。”
这人却连连摇头。
贺灵川只得换个问法:“是不是住在白沙矍的西北角?”
“是。”
“是不是住在蓝湖以东?”
“是。”
“有什么可供辨认的标记?”
“正大门口镇一对丈余高的白玉麒麟,还有一棵三百年的梧桐树。”
贺灵川想了想:“吴伯长什么模样?”
“五十来岁,方脸,微胖,个头不高,笑起来眯眼。”
这些特征,眼熟啊。“他今天是不是穿一身枣红绸,系一条黑色镏金腰带,头戴黑帽?”
这人还回忆了一下:“是啊。”
贺灵川微微一哂。
方才吴伯也在塔上!
就是在潮湖茶馆跟人讨价还价的老年富商。
也不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自信不穿帮,吴伯还是亲自去了。
幸好贺灵川在塔上也做足了戏份,没让人家一眼看穿。
“吴伯是岑府的管家吗,都包办什么事?”
“不是,岑府管家另有其人。”这人摇头,“吴伯只跟着岑大人,他做什么事我们不清楚。”
“吴伯是岑大人的心腹?”
“是的。”
“好,带下去。”贺灵川心怀舒畅,对士兵首领道,“告诉你们都统,立刻把这个肩膀脱臼的俘虏押送国都,作为重要人证呈报太子;另一个关押起来,小心被灭口。”
士兵领命而去。
贺灵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吹记口哨。
苍鹰不知道从哪里飞了过来,嘴角还沾着几根喜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