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就坐在一家昏暗的小酒棚里,喝下了半角浊酒。
酒不好,很刮喉,但容易醉人。
「忍着,忍着!」他一直小声嘀咕,「鸡蛋碰石头会死的。」
可是乘着酒劲儿,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平:「不能忍,不能忍!凭什么她过好日子,只有你当猪当狗?」
他几次站起来又坐下去,清醒和理智在酒精的天秤上反复摇摆。
最后他还是一咬牙一跺脚,头也不回冲进了官署。
那里面的小吏见到一个胀红脸的贱奴冲进来,也吓了一跳,随即喝斥:「你,对,就是你!乱跑什么,滚出去!「
贱奴不滚,反而凑了过去,一口酒气几乎全喷在小吏脸上:「我要检举,我要举报!」
......
不出意外,贱奴得到一阵毒打。
小吏正要喊差役将他丢出去,后方忽然有人道:「慢着。「
这人个头很高,面相奇异。
小吏回头,立刻就恭敬行了一礼,正要开声,对方已然道:「他来报案,你为什么不受?「
「啊?」小吏一怔,「大人,这是个贱奴,又喝到烂醉!他的话不能信。」
贱奴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他脸上了,可恶!
「你都未核实,怎知他的话不可信?」高个子走到贱奴身边,「喂。」
差役立刻踢了贱奴几脚:「大人与你说话,快滚起来站好!「
贱奴踉跄爬起来,弓身耷脑,一个眼睛还是肿的。
「跟我来。」
走进官署后方的回廊,四下安静无闲人,高个子才问:
「你方才说,私藏贱奴女孩、准备带过关卡的是赤鄢国的公子伏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