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面用千疮百孔来形容最合适不过。
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如是蜈蚣攀爬,令人恐惧。
“这里,这一片是薛建中用滚烫的热油浇的。”
“这里是他用小刀割的。”
“这里是用蜡烛烧的。”
“这里是用铁器刺进来的。”
许平介绍着自己的疤痕。
“他丧心病狂,对我一次次的欺凌,让我跪下,让我吃土,打我耳光,我不敢说,因为他家世显赫,是父亲偶然发现了我身上的疤痕,才逼不得已说出。”
“父亲,心疼我,他去国子监找了掌学,就是他……”
许平指着诸解。
“他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又没死。”
“我父不平,又去找官府,结果又被驳了回来,反而还被打了一顿,打他的人就是京兆府治安署统领计远。”
“然后薛建中又找到我家去,他们……他们羞辱我的母亲,逼的我母亲生生上吊而死!”
许平已经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
“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关宁声音低沉。
“他出身穷苦,他好不容易进了国子监,为了光耀门楣,为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他一直忍让!”
“结果换来的是什么?”
关宁向前一步,逼至薛建中身前。
“你也有儿子,你的儿子如果也是这样的遭遇,你会怎么做?”
“你也会说,只是小打小闹?”
“我……我……”
诸解支支吾吾,根本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