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二少爷啊,你怎么听到这里还迷糊着?”马千九痛心疾首地道:“现在问题非常严重啊,这些村民被抓到衙门里,几个板子一打,还不一五一十地把‘诡寄’的事全部招了出来。‘诡寄’这事儿,虽然大家都在做,却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如果从轻了说,就是愿卖愿买,合理合法,毫无罪过。往常规里说,就是巧立明目,逃避税赋,补税罚款。如果往重了说,就是勾结宵小,欺瞒朝廷,抄家灭门。官字两张嘴,判轻还是判重,全在他高兴不高兴。”
二少爷呆了一呆,茫然地道:“我爹也当过官,谁敢拿这种小罪治我马家?”
“唉……人家摆明了要用这招对付马家了,你怎么还呆着……”马千九只觉得满嘴苦涩,急叫道:“二少爷啊,您赶快清醒一下吧,老爷已经致仕多年,在朝中没了人脉……咱们现在与民无异啊。”
马二少爷又呆坐了一小会儿,他的脑袋瓜子常年累月不装正事儿,临到要用,才发现空荡荡的,半天都运转不过来:“真的有这么严重?”
“就算不会抄家灭门……”马千九苦笑道:“只怕也会让咱们家蒙受不小的损失。”
“那怎么办?”二少爷问道。
马千九真是气得肺都快炸了:“咱们来找您,就是想让您拿个主意,现在该怎么办啊?我真是……唉,要是大少爷在家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化解这次危机。”
二少爷茫然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马千九,你不是我哥哥的心腹么?一向诡计多端,你快想办法啊。”
马千九苦笑一声:“老奴哪有什么办法?如果有办法就不会急得没头苍蝇似的乱撞进内院了。”
二少爷又转头看着朱八:“咦?你怎么也在?”赶情这家伙刚才一直就没看到朱八在场,他的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你好像是叫朱八……嗯……我记得你是个会出主意的,你来说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