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它又吃回了以前的体型,身上的伤差不多痊愈了,毛发也被打理得重新恢复了雪白蓬松。羞羞知道这一切都是它现在这主人给的,它也早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心怀敌意。相反的,它深知自己这两任主人之前的感情有多好,如今它原来的主人变成这样,它的境遇凄凉至此,它琢磨着眼前这位现任主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它觉得他们一样可怜,都是被抛弃没人要的。
祐樘低头看看正蜷起尾巴伤心地在他怀里咕噜的羞羞,眼前又不由浮现出他那日去浴房寻她时见她在给羞羞洗澡的情形。
“乔儿是不是对这狗也太好了点,又是沐浴又是修剪毛发的,跟养了个儿子一样上心——另外,合着这浴房是每日它用完了我才用的?”
“它用的是木桶,你用的是浴池,档次明显不一样嘛,你和它计较什么?你这阵子每日都那么忙,我平时无聊的时候就只有羞羞陪着我……我能不对它好么?养儿子……那知道我对它好还趁我不在的时候欺负它,你这爹是怎么当的?”
“我可没这么个儿子。”
“我们儿子将来肯定不如羞羞听话……”
……
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眼眸的焦距很散。或许她走之后,便只剩羞羞和他相依为命了。替她照顾羞羞,也是他能为她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里的一件。
他倦声命宫人们退下,但一直侍立在一旁的太监萧敬却是满脸忧色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