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反应,倒像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不是你真的无辜,就是太善于伪装了。”周太后凉凉地道。
漪乔赶忙俯首行了一礼,开口解释道:“请太后明察,漪乔怎会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来,实在是不知太后所言为何,所以才会一时茫然无措。”漪乔很明白,这个事关重大,必须解释清楚,她可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
周太后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并不作声。一直跪在地上的漪乔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沉住气等着,同时也在揣测着太后的心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漪乔的双腿都跪到麻木得失去了知觉,周太后才缓缓地开口道:“好了,今日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诚如你所说,这宫里头觊觎你位子的人可是不在少数,一个一个肚子里装的什么哀家也不是不知道。哀家又不糊涂,不会轻信他人的片面之词,要不然也不会单独召见你。其实哀家此次只是想问个明白,没有旁的意思。至于勾结外敌,哀家谅你也没有那个胆子。再者说,樘儿也不是那眼里能容得沙子的人,你若是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相信他一早就容不下你了。”
漪乔闻听此言,不禁在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她原本还以为周太后会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她老人家真的执意纠缠下去的话,她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最近樘儿怎么样?”正当漪乔松了口气的时候,周太后却突然发问道。
“回太后的话,经过几日的调养,殿下的身体状况已经有所好转。”
“嗯,哀家也听说你对樘儿的日常起居都十分上心地照应,于此而言哀家还是颇为满意的,”周太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忽而蹙起眉头道,“只是,你进宫似乎也有一些时日了,怎得也不见有喜?樘儿那么宠你,你可莫要推说是他冷落了你。”
漪乔在心里暗暗叫苦,觉得这个话题真是尴尬得紧。她一时僵在那里,张了张嘴,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道:“回太后,这种事情,实在是急不来……”
周太后的脸色微微一沉,有些不悦地看着她:“休说那些个有的没的,哀家可不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