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神态萧索之中,又似乎有一种深切的期盼,只等着萧峰说出那个好字。
萧峰心里不忍,暗叹道:我这一生,无父无母,现在更连师父也没了,世人绯我,谤我,我都等闲处之,除去了那位黑衣前辈,还从未有人对我这般真心实意的好,无崖子前辈既然耗尽心血,将毕生功力都传了给我,我便认他做我的师父,替他完成此生未了的心愿,又有何不可。
他是难得的人杰,心思电转,一经想通,当即跪倒在地,叩首叫道:“老前辈......师父,我一身玄功泰半都是你的,若有什么事都尽管说罢,不只一件,千万件我也答应,拼了命不在,我也要做到。
“好,好,好孩子......”
说到情真意切之处,无崖子双目之间,竟缓缓的留下两行清泪,他干涸的嘴唇张合,一时却说不出话来,似萧峰这样的人物,这世上哪里还有第二个?
无崖子面上泪痕宛然,却露出了释然的微笑,自怀里摸出了一个指环,交到了萧峰的手中,道:“自此之后,你便是逍遥派的掌门人,逍遥门内还有两个师叔,一个师兄,另外便是一个大叛徒......”
“丁春秋!”
这三个字,仿佛用尽了无崖子全身的气力,说不尽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