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抑制不住惊喜情绪的,居然还对着泰山、华山几派吹起口哨,显露出嘲讽之意来,眼见胜负得分,群雄之中登时也是一片失望的鼓噪声响还有不知怎么的嘘声。
周遭一切的纷杂都似不在天门道人的耳里了,心里急切万分的天门道人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却被颇有城府的玉钟子拉了住,说了一声静观其变,莫大先生抱着胡琴皱眉道;“怪了,怪了。这人躯体上竟然能结出了寒极霜冰,也实是不该,难道这左掌门的掌力竟雄浑若斯了?”
若真是这般的阴寒掌力。那这可当真是了不得了,也算是另辟蹊径,独创了一门奇绝真气了。
方证大师跟冲虚道长两人齐齐望向左冷禅的雄厚背影,隐现了几分奇异惊忌。
吾等执子稳镇江湖,不想竟有人蛰伏入局?
无论今日之局势如何,苏留跟左冷禅谁胜谁负,这两人必然要进入他们的眼中,合而为一的五岳派也当是少林、武当之所共忌。
细雨老神在在,一点担忧的样子也没有显露。曲非烟却已经按捺不住,急的跳脚。几乎都蹦了起来,比仪琳滚滚落下的珠泪还要夸张些。急切间扯了身边扯任我行的袖子,欲哭无泪道:“老伯伯,怎么样了,怎么样了,道长哥哥怎么不动了呢,身上还结了一层薄冰呢。”
“傻孩子!”
任我行任她拉扯衣袖,却岿然不动,一对目光紧紧的盯着苏留,似想到了什么,抚掌大笑道:“果然是如此,这举座数千,号称英雄,却大都是有眼无珠之人,这也是算是正道豪雄精英了,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啊。”
这老魔狂性不减当年,言语之中直视群雄如无物,老子是天下第一了,群雄听着大为不悦,但也无人敢轻易得罪魔教教主,众人都是江湖里的老油条了,心知此时谁做出头鸟,便是个死字,况且有少林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坐镇,怕个什么?
只是任我行的话还未说完,眼尖的人便发现高台上冻成了一尊冰雕的苏留竟然有了不小的动静。
烟。
苏留站在雨幕里,身周却有一层淡淡且氤氲的烟气雾气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