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留提着他随手弃在屋顶上,再输入了一道温和的真气,帮助杨逸之调理体内的真气。
杨逸之还从没体会过自己体内有如此之多的真气,又惊又喜,叫道:“师父,我体内有一股很热的力量了!”
苏留温声道:“别分心,将这人的内力,彻底的收为己用,此时若是心神不守。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杨逸之嗯了声,恶狠狠道:“坏人,那一夜你杀我一家上下。连我爹也被你害死了,你也有今日!”
说罢,便依照苏留传下的姿势调理气脉。
贾廷更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生死居然全在一个幼童手里,此时勉强惨笑道:“杨家的公子,你爹是难得的忠臣,你家人是被曹公公下令杀害的,我苦苦劝谏之后,也没有效果,只能听令行~事。实在是怪不得我啊!”
“怪不得你?”
杨逸之冷笑一声,并不理他。照着苏留的真气循环,闭目凝气冲脉。温养内腑。
贾廷目疵欲裂,却毫无办法。
苏留淡淡的扫视了坐在屋顶上抱琴吹风的常言笑。
常言笑对着苏留笑道;“苏兄,麻烦大不大?”
苏留往楼下看了一眼,嗤笑道:“状若财狼,不过土鸡瓦狗而已。”
不多时,杨逸之便吸收尽了贾廷的内力,身子剧震,蓦地发出一声长吟,盘坐在地,以易筋经与易筋锻骨篇里的调息法门开始磨练自己。
苏留一松开手,贾廷那原本就花白的头发,被大漠上的长风一卷,一根根的脱落,飞舞而去,与大漠彻地的融为一体。
常言笑看得分明,东厂大档头那枯槁的面容上,一道道交错纵横的皱纹简直是最最老的树皮一样的难看,真是难以用言语述说的惊骇可怖。
一个人苦修数十年的内力,一朝被人吸干,经脉气血俱都受损,不知道多么的难受凄惨,在贾廷这样的年纪,哪里还能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