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衫却好像连手也未抬,这时候他抬手了,轻轻抚眉,看着残月。那浓艳的红唇颤抖微启,温柔吐声呢喃道:
“莲弟,都杀了,好不好?”
红衣一出,血流天下,来葬我心殇。
......
华山之巅。
思过崖上一轮孤月。
一人抱酒狂饮,对月长歌。
“大师兄,你跟田伯光一起喝酒,爹爹就让你在思过崖闭关,也是对你寄予了厚望的。你不要怪我爹,也不要懈怠了,听我的话,可要好好的练剑!”
他听到崖下小道上小师妹的清脆声音,摸了摸身上小师妹深夜偷偷给自己缝制的新衣,虽然针脚错乱斜斜别扭,但他却觉得这冷月也不再那么的冷了,笑了一笑,双手圈了圈。对着崖下那道欢脱灵动的声音道:“灵珊,我能叫你灵珊么?灵珊好妹子!”
崖下小道那道灵动的身影登时一震,月光下她红了面,她跺脚道:“由你啦!爹爹已经闭关了好久啦。大师兄你也要争气些啊,嗯,下一次五岳大会你一定要打败泰山派的那个苏留苏师叔!要不,要不我可不理你啦。”
小师妹唱着欢快的小曲无忧无虑一跳一跳地下了崖去。
“灵珊啊。”
这人一想到这个名字。只觉得心里暖的很,一仰头,咕嘟咕嘟。手中酒瞬间一饮而尽。
他随手一丢酒壶,右手已按在腰上,手里多了一把剑,剑法徐徐展开。若有苏留在,当能发现这人的剑法已经别具气象,剑势开展,先能破华山剑,再可破泰山剑,接着便破了嵩山剑,最后数剑,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循,顿时破了恒山绵密守势第二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