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姑娘奇道:“朋友怎么了,可有什么难处吗,是银钱不太够么?那就把酒菜退掉吧。”
她心直口快,以己度人,心忖这位朋友莫不是囊中羞涩吧?那可不太妙,她跟阿珂师妹,也是清苦惯了的,出来行走江湖衣服用食都是精打细算的,若是苏留此时没钱付账,她们也没有余钱呀。
苏留苦笑一声道:“银钱倒是有的,只是我心里可一直忧心难受的紧。”
对面的绿衫姑娘阿珂原本对他不假辞色,这时候见他满腹心事,面容凄苦,不似作伪,便温和劝慰道:“你不如出来,这世上便没有什么难受的事了。”
我若是出来你是李自成跟陈圆圆的女儿,连你师父对你也不怀好意,你岂不是要当场混乱到死?
苏留心中吐槽,面上已经不动声色,举杯与阿珂一碰,一饮而尽杯中酒才道:“我幼年时便跟师父隐居南洋,此次孤身一人独走中原,心里有不出的苦。”
阿珂姑娘也学着苏留一口饮尽了杯中之酒,却给呛得连连咳嗽,素白手掩着嘴儿道:“这又有什么苦的呀,原来你也是被师父差出来办事的么,呃......”桌下衣角却被阿琪拉住,给她连使眼色。
这姑娘倒是没有一心机。
苏留见她白嫩脸抹了些晕红,端的是明艳不可方物,深吸口气继续道:“阿可公子误会了,我却不是苦的这个,只是我师父当年远遁南洋,却是离开了心爱的女子,这些年来心里一直遗憾愁闷,不能排解,我作为弟子,也想为师父做些什么,原本已有了师父故人些许消息,却......”
“唉。”又是一声叹息,苏留连尽三杯酒。